刘婆子三人终于如愿进了城门,这道城门的门槛那么高,没想到他们迈不过朝廷的门槛,却迈过了殷家的门槛。
心里滋味并不好受。
清点完人数,总共是四千六百五十一人。
安置是殷麦和钟南箫亲自一个个安排的。
女人和男人分开。
钟南箫行走江湖多年,眼神毒辣,一看一个准。
这一日,并没有因大凉军的撤退而放松,以殷麦为首的所有人,大家都警惕万分。
轮流值夜,除了城墙,城里也有安排。
殷麦和钟南箫还是一人半夜,钟南箫是想自己值整夜,让阿麦睡个好觉的,不过她不听。
阿麦值夜的时候,钟南箫就在旁边陪着她。
屋顶上的火把,映着两个颀长的影子,两人依偎着互相依靠着。
“冷不?”
殷麦摇头,她是真不冷,鞋子里是烤的暖和和的,外面的披风挡风也暖和,浑身上下只露着一双眼睛。穿着太暖和的短处就是爱犯困。
每隔一个时辰,总有人出来唤她,让她进屋烤烤火……
她真的被大家照顾着,像呵护小妹妹一样的照顾着。
“你进屋去睡。”
忍不住劝道,这人真是的。
“在这睡也一样,那几人不是善茬。”
钟南箫嘴里嘟囔着,身子更是得寸进尺的往边上人这边靠了靠,美其名曰靠靠更暖和。
一个屋里的大炕上睡着十几个汉子,那味道可想而知,还有那震天的呼噜声,他是宁愿在这陪阿麦。
“什么时候把阿婆他们也接过来?”
钟南箫状似无意的试探着。
“阿婆答应我的,这次跟着你走。你打算什么时候走?”
“阿婆跟我说了,不着急。等你办完事再说。你的事什么时候能完?”
殷麦沉默了,她也不知道。
……
两人闲聊着,当然还是钟南箫说的多,殷麦看心情吧。
而离他们不远的一个小院子里,东厢房的炕上睡着的人却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
太吓人了!
“大哥,怎么回事?”
“这是发现了还是没发现?”
“这也太邪乎了,咱们明明是分开的,怎么就正好给咱们整到一个炕上!”
……
“别自己吓自己,那个胡子男高深莫测,尽量低调,别惹事。”
只能如此了,进了城也没有别的法子。
他们本是城里的赖皮,打仗直接逃到了山上当了山匪。
山匪的老本行是烧杀抢掠。
很快就发现,这个不行,山底下经过的难民比他们还穷。
那逃亡的富户想抢还打不过,人家的护院身手比他们都强。
日子不好过,先扮成难民过来混口饭吃。
所以说钟南箫的眼睛毒辣,就在此。
他把这些人分到一起,倒不是知道他们是一伙的,只是单纯的把这些心思不正的人放一块,方便监视。
要是分散开,不好跟进。
次日
难民们被安排到附近山上弄柴火,每人给了任务,一人拿着一份干粮。
只有生病的难民留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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