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轮流穿的,离开的时候把衣裳洗干净留下来,后面的人还可以继续穿。
等众人洗漱好回来,站定在一块,眼睁睁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谢强和柳青。
谢强指着一筐筐的药,“神医离开之前,交代过,药不可乱吃,也不能吃多。”
“症状不同的,吃错了丢了小命,神医可不负责。”
柳青拿着手里的这张最普通的草纸,手都有些发抖,这是神医留给他们的药方。
哪怕不认字通过这上面的画,也能认个大概。
“咳嗽有痰、黄痰……”
不同症状的吃哪个,多少个人的药量,用多少药放多少水用什么火熬多少时辰,标记的清清楚楚。
同一锅药,大人一次吃多少,孩子一次吃多少。
吃了几服药之后,随着症状的变化,要减少药量或换药。
总之,殷麦虽然离开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
本来文娘和柳娘留在这是最好的,可她挂上了殷家旗,必会引来官兵。
怕官兵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和庄子有关联的人都抓去拷问。
等安顿的差不多,病人在家人的照料下都躺在了床上,院中大锅里的药也快好了。
谢强被众人围着,说庄子的事情。
他知无不言,没有什么可隐瞒的,指着高高飞扬的旗帜。
“殷家,都听过吧?”
“殷老将军一大家子被皇帝老儿给杀了的那个?”
“正是。”
“神医就是殷家大小姐!”
谢强有了前面的经验,直接说出重点。
一个人激动的站了起来,“什么?”
柳青本是蹲着的,一激动直接坐在了地上。
看火的妇人们也都听到了,火都顾不上了,跑过来嗓门老大,“那个女神医是外头传的杀人不眨眼的殷家大小姐?”
“没搞错吧?”
“那你见过殷家大小姐了?”
“长什么样?”
谢强想着那双眼睛,他没敢盯着看,“不知道。”
吃饭的时候,摘下了帷帽,男神医都给挡住了,他们什么也看不见。
……
神医的离开,并没有让庄子沉寂下来。
人们还是陆续赶来求医问药。
没有神医,人们自觉的按照神医的吩咐自己照顾自己,面对着药材和粮食,没有人起贪婪之心。
他们只要有一点点别的想法,就愧疚的不行。
庄子里人们说的最多的还是神医、殷家。
说什么的都有。
“人家为啥这样做?”
陈二媳妇没有别的意思,就是真不懂,村里的妇人。
有一个老先生,想说啥又忍住了。
“殷家大小姐告示上可说了,不是无偿的,收有钱人老些钱了。”
“没钱的要人。”
说到这,特意压低声音,“殷家在北边反了,殷家大小姐是来征兵的。”
“留的这些药就当做好事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反正俺心里不舒服,俺不懂啥大道理,受了殷家的恩,俺得报恩。打仗怎么了,俺不怕。”
“那你去北边找你恩人报恩去吧!”
有人调侃道。
“哼!等俺病好了,俺就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