腿也断了,两个难兄难弟,被窝挨在一起,日夜相对!
这四位兄弟吃着伤员的饭,也高兴不起来,一个炕头睡着,你挨着我,我挨着你。
可谁也不敢再生事了。
喝药的时候,四个人同样的表情,苦得都要哭了。
药里不知道加了什么东西,真是苦得哆嗦着才能喝完,这一回之后,喝药都有阴影了。
看着别人喝药,嘴里那苦味就出来了。
送药的药童只笑看着,听不懂真好,这可是那位爷加料了的。
就这两件事,草原汉子们认定了,这位爷比殷家大小姐更狠。
各部落的人都商量好了,别整事,以前的事都过去了,以后大家要上战场打仗的,那就是兄弟。
还要谁想不开的,正大光明打一场,以前的种种都揭过去。
殷麦回来听到这事,很是云淡风轻,没事,伤就伤了,养好就是,还能吃伤员饭呢,不亏。
·
接下来的日子里,就是常规训练。
一早跑着进草原,操练的地方很是随意,看似随便找了个地,就停下来练。
人呼啦啦的,没有队形,跑的快的在前头,慢的在后头。
殷麦、钟南箫他们骑马跟着。
练一上午,中午又呼啦啦跑回来,吃饭!
吃完饭,呼啦啦又跑进草原……
“他们也是这样练的吗?”
“不是。”
“那为何咱们这样练?”
“那个豹子说了,咱这些人厉害,不能那样练。”
……
“这钱也太不好挣了。”
“累是累点,可总比死在战场上强。”
“明日是不是休息了?”
十天里可以休一天,回家见家人。
实际上人是天天能见着,家里人每日里笑着看他们跟个傻子似的一趟趟的呼啦啦的跑。
还吆喝他们跑快点,别落在最后,怪丢人的!
草原的汉子们睡觉的那些屋子,都没法待,呼噜一个比一个响!
这辈子没跑这么多路,就这些日子,跑的速度是真练出来了,都快赶上马了!
也有人问了,他们能不能带块干粮中午不回来吃?
可以!
于是愿意留下吃干粮的,喝着冰冷的水,吃了一块干巴巴的干粮,艰难下咽,还能躺在干草上小睡一觉。
跑回去的兄弟们一个个嘴上的油都没擦干净,中午改善伙食,吃的大肉!
……
有人就不信了,能天天吃大肉!
结果三天就挨不住了,真吃了三天大肉!
·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里,汉子们也算认清了一个问题。
这殷家大小姐,还有那胡子男,这俩人一个样,天生一对,阴险!
谁也不能得罪。
不然,有你们受的。
就因为昨日谁说了一句,天天这样练没什么意思,被大小姐听到了。
吉祥小丫头真是个呆的,咱都是草原上的同胞啊,不好的话你跟大小姐说啥!
结果就是,直接把东北军换下,跟大凉边军对上了。
殷麦看着众人,“我也觉得跟东北军的比试效果不太好,还是实战最练兵。今日就看你们的了,好好打!别丢你们草原男人的脸!”
……
比他们还疯还狠的人,不得不承认,殷家大小姐当列第一。
两国呀!
不对,不是两国,也差不多。这能随便打吗?万一真开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