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们到了湖南,红毛知道再不与醉花女说一说,只怕就没有机会了,到湖南的衡阳虽然还有十天的路程,但这十天是决定他和她今后能不能生活在一起的关键时期了。这天,红毛一下跪在醉花女面前:“醉花,你恨我,我知道你恨我不该将你送给白毛经理的那段情节……唉,不是我要这么做,总经理乘人之危,不肯将这批机器发行,我们一时拿不出这么多的资金。你应该和我一样忘掉那屈辱的日子,你应该以你的家业为重,把这件事看开些。我准备和你一道创立新的何公馆,我要把这批织布机全部送给你,我们来为兴起的目标奋斗!”
醉花女意识到这一路上冷冷冰冰的情绪会把红毛对她的爱心冷下去的,这就不利于她的复仇计划,她必须换个面孔换个神情来对待他。现在,她见红毛伤心地跪在她面前,也故意用伤心的神色说:“你把我卖了……你卖我之间,我是那样的相信过你,我每次的相信都换来你的迫害,入教如此、洗礼如此,东印贸易公司之行如此,现在你又花言巧语说什么建立何公馆,你下步又该怎样来害我呢?”
红毛急了:“你应该相信我每次都没有害你,发生的都说不清楚了,这次送机器给你,为建立新的何公馆都是真的。我已经想好,机器就在河边卸到河岸,我已想好了黄沙湾这块地,因为我们这种织布机是靠水来作动力的。用你爹何老板或你的名义来建厂,我借来的这笔资金也归你,你不肯相信,我可以立契据!”这番话使他又一次从她那双睁着的眼睛中看出了惊奇的神色,而不是先前那伤心的表情,而不是那失望的神情,他断定现在的醉花女相信了他。
醉花女故作清醒了的神态把惊喜了的眼神收敛,说:“我不相信,立了契据又能怎样?没有吴三桂的同意,没有他的签名,这只是一张空纸,你能让吴三桂出面来签证契文吗?”
红毛忙说:“能,能,我能,一到衡阳我就进衡山,亲自去见亲王爷,把织布机的事告诉他,请他在契文上签名就行了。”这时,他有些激动了,因为此时他又看见醉花女的脸上有了一丝的笑容和那双美丽的眼睛中有着欣喜的火花,由此可以证明她心中的那块冰开始融化了。
很快,醉花女的笑容收掉了,她故作沉思之态说:“这契据的事该由我爹和亲王爷、还有你三人亲自会面谈一次,然后一起签名。你与亲王爷十分要好吗?你能请出亲王爷到迎宾楼来吗?因为我爹发了誓言,一辈子不进王宫,死也不进……你如能请来了亲王爷与我爹见面,能让亲王爷在迎宾楼与我爹饮酒立契签名,那么我可能相信你一次……”
红毛连忙说:“能,一定请亲王爷在迎宾楼来见你爹。”
醉花女显得热情起来了,故作笑容,使红毛禁不住捧住她的脸看着:“醉花,我的宝贝,你终于想开了,终于能让我放心了……”醉花女故作忘情地说:“这些日子你知道我恨你到了什么程度吗?你让我恨你,恨的要吃你的肉,喝你的血!但是,你也让我知道了许多不懂的事,在以后的日子里你总不会因为我与总经理的那些事而为难我吧?我问你话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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