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卫军像是鬼子进村般毫不客气,只觉得瞬间整个信阳王府鸡飞狗跳了起来。
忽然,南宫寻狭长的眼眸扫视着南宫沁的身边,沉声带着敌意,“七哥,你的贴身护卫去哪了?”
他那如发现端倪般的神色,莫不叫人都把注意力转向了此时形单影只的人,素来月无痕都寸步不离地跟着的,今日,却不在他身边!
不禁众人诧异,就连卫裳歌都紧锁着眉头,双手因为紧张而在小腹前不断搅着衣服。
本是云淡风轻的脸上,微微有了一点波澜,但很快,又恢复到了平静,南宫沁上前一步,那身子隐约可见还在瑟瑟发抖,如此他却还能装作若无其事。
“皇兄,无痕昨日受伤,如今正在房里休息。”
他那清澈的眸子对上眼前肃杀的人,心里早知其中暗算,可却依旧云淡风轻,若要说这世间谁最沉得住气,那莫过于当今信阳王了。
慕容湮儿秀眉紧蹙,帮南宫启拿纱布小心包扎。
南宫启只坐着,冷眼看着单膝跪着的人,并没有打算让他起身的意思,直到一个禁卫军匆忙而来,手里拿着一把剑时,南宫启的眉头才略微动了动。
“皇上,刺客在被追行中与我们厮打,不慎将兵器落下。”
一个太监半哈腰上前,弓着背把剑双手奉上,南宫启因为受伤,并没有去瞧那把剑,而是由南宫寻代劳。
他剑眉紧蹙,双眸里带着认真,握着那把明晃晃的剑忽然就大叫了起来,“七哥,你还说不是你那狗奴才干的,这剑上分明写着‘月’字!”
月,顾名思义,是月无痕的姓,而这突如其来的栽赃,无疑是让人百口莫辩。
南宫启眯缝着眼睛,表情显得十分淡然,只是他看向跪着的人时,却分明带着一丝残忍,“将月无痕打入天牢,信阳王府一干人等不得出府,待事情查清干系再做处置!哼!”
暴怒沉声,南宫启蓦地起身,冷眼瞥了眼南宫沁,好似心中大有不满,这到让一切看上去真的像是信阳王图谋,有意要刺杀皇上了。
只是这计谋,太过拙劣,就连卫裳歌这个妇人,都知道其中多有可笑之处。
可奈何,想要除掉南宫沁的人不是别人,而是这当朝能一手遮天的天子,谁又敢说一个否字?
众人都啧啧唏嘘,本是满堂的宾客,却在皇上皇后的愤然离去而变得寥寥可数,一场本该欢喜的寿宴,却落得如此不欢而散。
锦帕在手中来回,卫裳歌迈出的步子紧了紧,回眸一看身后,院落中间,一袭青衣正随风飘舞,游廊里是满满的灯笼,将他的影子拉的极长,越发显得他单薄无依。
“还不走?难道你也想成为刺客的同党?”
刚迈出步子,感觉身后无人跟来,南宫寻立即回头,果然看见卫裳歌一副依依不舍的样子,着实让他心中生恨,不禁勃然大怒起来。
几乎是箭步而来,然后便毫不客气地抓上卫裳歌那纤细的手腕,一副不容人反抗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