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这个?”卫裳歌的嘴角拉扯出一丝无奈的笑,她把头别开,声音忽然变得很低。“之前不是问过了么?”
“可是你从来没有给过本王确切的答案,没有像本王那样清清楚楚地告诉你答案。”南宫寻不屈不挠着,大手旋即就抓上卫裳歌的手腕,眼里带着急切。
被他那大力抓着,手腕立即就一片红肿起来,卫裳歌秀眉紧蹙,任由他抓着的手慢慢变得无力,“能够说出来的爱就是真的了?我不喜欢像王爷你那么直白。”
淡淡地说着,卫裳歌却把眼神移开,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受,有些话,她问不出口,可是已经暗暗感觉到了。
“是么?那么就是说,你心里其实是有本王的?”南宫寻的眼里满是欣喜,大手一把搂过人儿,却发现她根本不愿看自己。
脸立即就阴沉了下来,大手也缓缓加重了力道,南宫寻一把掐住卫裳歌的下巴,逼迫她看着自己,“你究竟是闹什么变扭?不管你在王府里怎么闹,本王都从未干预,不管你怎么使手段,本王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那双眼睛几乎是要吃人,迸射出一股骇人的寒意,南宫寻清冷地看着卫裳歌,等待着她的回答,哪怕是欺骗他的话也好。
“王爷,裳歌做不到,你有你的秀丽江山,而我,只是想保护好我的族人,而你所说的护我周全,却并不能实现,我娘的死,还有之前腹中孩子夭折,以及这暴风雨即将袭来,我们卫家,王爷怕是不能顾及。”卫裳歌欲言又止,只转身离去。
而南宫寻的手,缓缓从她的手腕滑下,却发现,那个象征着他们婚姻信物的镯子却不在。
她的手光光的,什么也没戴。
不可置信地呆愣着,直到卫裳歌推门而出,南宫寻才像是了然般,跌坐在一边,冷笑起来。
都说女人最无情,卫裳歌啊卫裳歌,本王为你做得还不够多么?你究竟是为什么不肯原谅本王呢?
落寞的身影匆匆走过游廊,却有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小姐,不好了,平阳王府门前都踏破了,可是七王爷只抱病不出,如今一些官员已拥挤到了卫府去了。”
刚走出游廊,雪倩便急匆匆而来,拦住卫裳歌的去路。
本来这出征是无可厚非的事,亦或者可以说是一种无上光荣,可是在如今的节骨眼上,内忧外患前,这出是死,不出也是死。所以才让两人都陷入两难。
可以说南宫寻是最高明的,他完全做到了置身事外。
“走,先随我去卫府。”秀眉紧蹙,卫裳歌凝神便大步朝院子外走去。
而就在她和雪倩离开的不久,忽然院子里一个黑影闪过,直接飞进了屋子里。
“王爷,一切果真如你所料,现在七王爷和卫将军那边都闹得很凶。”胤平带着半张狰狞的面具,单膝跪着,看着屋子上座失魂的人。
南宫寻背对着外面,只是嘴角讽刺地上扬,摆了摆手,“再去闹凶一点,本王就不信,七哥和卫将军民心所向,皇兄就不会如坐针毡!”
“王爷,上次派去刺杀卫将军的那一批死士似乎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卫将军那,似乎很沉得住气。”胤平的神色阴鹜,从那张獠牙般狰狞的面具下,看到不属于他的冷漠。
“他会狗急跳墙的,他的两个女儿,可都在本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