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啊,怎么会这样啊,造孽啊,我们卫家得罪了谁啊,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啊,老爷,你死得好冤啊。”
一声惊天的哭声,震惊了整个街巷,众人都把眼神掠过,才看到人群之间,一个不起眼的女人,披头散发着,正怒吼着。
可是就在她呼吼的瞬间,一条长长的皮鞭便朝着她的后背打来,瞬即,便是一声惨叫。
“娘!”
“娘!”
异口同声的两句,带着哭腔,卫裳歆姐妹立即抱着刚才被禁卫军打了的吴氏,用哭流涕起来,“我外祖父是五军都督府的都统,你们敢这样对我娘?”
“呵呵,别说是都统,就连王妃也都是阶下囚!你爹犯得可是谋反宫变的大罪,可是诛灭九族的死罪,死懂不懂,啊?”
一个一看就是仗势欺人的兵卒,狗仗人势地叫嚣着,忽然一脚就狠狠朝着卫裳歆踢去,直接就把人踢晕在了路上。
就算晕倒了,又要重新把人打醒,然后继续侮辱。
可恶!卫裳歌气愤地看着不远处发生的一切,终于忍不住,一根银针送去,瞬即,方才那个叫嚣的兵卒就死在了地上,没有任何声响。
就在卫裳歌要使出第二根银针的时候,忽然,她的手被人轻轻抓住,让她猛然惊醒回头,却看见一双幽泉般的双眸。
“不要送死,等过了这个节骨眼,寻可以胡你周全,走,我送你回去。”南宫沁淡淡地看着眼前的人,看着属于她的所有哀伤,大手轻柔地掠过她的脸庞,给她带来一丝安宁。
“我爹是怎么死的?”
和南宫沁上了同一匹马,马儿很快便奔驰起来,卫裳歌也不回头,只淡淡地问着,像是很平静般,此刻,她竟然流不出一滴眼泪,而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和你爹一起进宫请求出战的几个武将忽然调动了兵马,把午门的侍卫都杀死,并很快又调动了上千人,五军都督府也将城门封锁,这一切,无疑都是兵变的征兆,而皇上,立即派人剿灭了你爹爹和那些医童进宫的叔伯,并很快下令,将一干人等亲信全部缉拿。”
南宫沁拉着缰绳,动作并不快,可是声音却越听越小,几乎到了后面,完全没了声音。
“想不到皇上这样狠心,之前派人刺杀爹爹不说,这次爹爹一番赤胆忠心要为君出战,他竟下了狠手将爹爹置于死地,呵呵,自古君王,原来都不过是小人。”不知为何,此刻卫裳歌的脑袋里忽然想起了玄武门之变,又想起了历史上很多因为皇位争夺而兄弟相残,君臣互害的例子,身心不觉都一起凉薄起来。
马儿不知不觉已来到了平阳王府,而南宫寻,不知何时,早就等在了门外,当他看到马背上的两人时,也没了之前的耐心,而是冷哼一声,甩袖进了王府。
而卫裳歌她,根本就没看到南宫寻已经来过,只快速下马,和南宫沁说了几句谢谢的话。
“此时皇上御驾亲征是最好的,你装病也是权宜之计,一切珍重。”
悠悠地说着,卫裳歌急忙回头,再也不看身后的人,缓缓朝王府而去,在她踏入王府的那一瞬间,一股比之前还很怒的报复因子将她身心填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