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看来只能这么办了,陈尚宫,你带一批利索的老宫女去。”
“是。”
陈尚宫领命便出去,大殿里香炉依旧在烧着熏香,只是大家的脸色各不相同。
卫裳歌冷眼看了眼柳拂尘,觉得她这些日子异常的安静,也不争也不闹,整个人像是换了性子般。
连今日这看似能铲除异己,大快人心的事,她仿佛都不怎么在意,只是缓缓地品茶,偶尔笑着。
众人又是陪着太后多说了几句,直到忽然,外面传来老宫女慌张的声音,“找到了,找到了,跟欣贵人耳朵上挂着的那只,是一模一样的。”
忽然,陈尚宫手里踹着一只耳坠子进来,众人都是捂住鼻子,觉得毕竟是死人的东西。
“可有核对?”太后看似平静,可肚子里也翻江倒海。听说常欣似得很难看。
“回禀母后,此事已交由大理寺查办了,尸体目前停在大理寺。”南宫沁一直抱病假,现在的大理寺司暂时由上官行云代任。
一边,本是坐着安稳的人,忽然听到常欣的尸体没处理,反倒去了大理寺司,急的差点没原形毕露。
卫裳歌只是冷冷扫过,不再说话。
“在哪里找到的?”太后声音不禁威严起来。
“回禀太后,在容贵妃的衣袖上,这里还有被耳坠勾过的痕迹。”
陈尚宫办事的得力,还把容贵妃的一身锦袍命人带了过来。
容贵妃?
众人都好奇且吃惊地把视线转移到朝卿的身上,这个一向默默无闻,似乎是与世无争的人,怎么好好地要杀欣贵人,难道,难道纵火之事,是她干的?
众人只是猜测,连朝卿也懵了,急忙一拍桌案,“陈尚宫,你胆敢污蔑本宫?”
“容贵妃,陈尚宫是哀家的人,哀家,会污蔑你?”
这太后和贵妃的对峙,最终还是贵妃败下阵来。
朝卿脸色铁青,急忙跪下,“太后冤枉啊,臣妾并不知道那个耳坠子怎么会在臣妾的衣袖里找到啊。”
韩妈此刻也焦急地跪下,一起求饶着。
“想必是欣贵人那日上吊,你去过吧?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争执?姐姐,不如你实话实说吧,免得瓜田李下,兴许你们只是起了争执,你为德妃姐姐抱不平,教训了欣贵人而已,是不是这样,姐姐?”
李昭仪忽然起身,缓缓走到朝卿面前,那一身的红妆十分刺眼,她微微俯身,周身散发着一股慑人的气息。
李荣华,贱人!
朝卿死咬着唇,只忽然挺起胸膛。
“太后,我是北国公主,你们难道真的敢让我下狱?何况,这事本与我无关,希望太后明察秋毫后再做决定,不要因此,惹来两国纷争!”
气势咄咄逼人,有些倨傲,这一番话,不禁把太后气得喘不上气来。
“好啊,还敢拿敌国公主的身份来压哀家,来人啊,把这个杀人犯关进天牢,此事禀告皇上再做决断!当年北国害死先帝,你以为你这个敌国公主,身份真的很高贵么?”
太后指着朝卿的鼻子,即使一番大骂,气得声音颤抖,卫裳歌急忙上前搀扶,示意人把朝卿带走。
“哈哈,哈哈,卫裳歌,李荣华,你们真高明,高啊,我朝卿只怪城府不如你们。”
最后,容贵妃猖狂地笑着,竟留下一句令人费解的话,此事,和德妃,李昭仪,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