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古怪且难听,卫裳歌收回视线,吩咐姻夕准备水,沐浴更衣。
红色的纱帐落下,三五个宫女手中或拿着舀子,或拿着干花,立在内室里,等待着更衣宫女。
卫裳歌被几人簇拥着,伸开双臂,任由着两个宫女更衣,姻夕则去拿香薰,卫裳歌沐浴的习惯,喜欢特别的熏香。
如玉一般的香肩,在纱帐里若隐若现,从房门到卧室到内室,好几个太监接力般提着桶子打水,瞬间,内室里氤氲着一团白雾。
浴池不算太奢华,但足够容纳下两人的规模,小宫女试好水温便站到一边去,远远隔着纱帐,看到里面像是仙境般,一双修长的腿,缓缓伸出,然后朝着浴池探去。
那白玉般的长腿慢慢湮没在一团白浪般的浴池里,缓缓地,卫裳歌的臀、部,腰际,上半身,渐渐潜入水中。
几乎是同时,外面走进来手里拿着东西的小太监目瞪口呆,像是没见过这般香、艳的场面般,只是呆怔地手无力,整个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
“还杵在这里做什么?还不把熏香拿来?”姻夕等在青铜鼎边,看着里面的芸香已见底,偏生这小太监又一副呆头呆脑的样子。
那太监应声急忙走过,将手中的熏香递给姻夕。
只是那么一瞥,姻夕蹙了蹙眉头,好俊俏的小太监,真是可惜了,小太监眉目不是单纯的清秀,那眉宇之间,隐约一股子傲气,他周身,也散发着一种与众不同的气场。
那如刀削般精致的五官,唇微微张开,薄薄地两片,像是带水的荔枝。
当他伸出手拿打火石的时候,那手部的线条更是柔美,这样一双大手,不适合干粗活!
姻夕惊讶于自己的所见,随意问着,“你叫什么?”
“奴才小年子。”年七二陡峻的眉宇一动,手上的活计却没停止,那娴熟不带一丝拖泥带水的完美,又不得不让人叹服这双手却是能胜任这样的工作。
“你去,把这些香豆包挂到帐子的四周去,娘娘沐浴喜欢闻一些迷迭香安神。”姻夕将手中的几个香包递给年七二,自己则是拿棒子挑动着青铜鼎里的火,瞬间,火旺了起来,屋子里瞬间清香一片。
年七二明显哆嗦了一下,但还是默不作声地走进帐子里,红色纱帐被挑开,他那张俊逸的脸立即闯入里面粉红的世界。
猛然低着头,生怕被沐浴中的人看见般,他快步找到帐子的挂钩,然后将香包挂在上面。
浴池里时不时传来水拍打的声音,坐在浴池边上的宫女不断地往里面撒花,卫裳歌闭目养神,任由着一干宫女帮她净身。
“帮哀家揉一揉这里,你。”卫裳歌索性翻了个身,指着自己的脖颈,胡乱一指,那方向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了年七二身上。
他手中的香包一拧,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起来。
旁边的宫女都不敢吱声,只是对着他挤眉弄眼,示意他别耽搁,一个小宫女已走到年七二跟前,把他的香包接过,代替他去挂香包了。
年七二慢着步子犹豫了片刻,终于也学着方才那些宫女的样子,斜坐在浴池边,扎起袖子,看着卫裳歌裸、露在外面的后背,半晌下不了手。
“娘娘。”一边撒花瓣的小宫女没见过这样俊朗的小太监,见他动作生涩,不禁帮忙问出声。
“沿着脖子往下揉,特别是肩膀上,酸地厉害。”卫裳歌淡淡地说着,眼睛始终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