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那眸底就是化不开的紫意。
魔皇舔了舔唇,黑色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他指腹狠狠蹂躏着身下那人的唇瓣,语声低沉:“我就是恶心。”
“否则怎么会自甘下贱,爱上自己的皇嫂。”
镜如雪睫羽一颤,整个人愣着。
那时她从仙洲掉入魔域缝隙,被三皇子雾续怀所救,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镜如雪这样的仙洲修士根本无力存活。
她收敛一身灵气,伪装成凡人,雾续怀却对她一见钟情,要许她十里红妆。
洞房花烛日,七皇子雾灼衣弑父杀兄,手提魔刀登临魔皇之位,他杀了雾续怀,顶着漫天血色,将镜如雪压在那张与雾续怀的喜榻上。
与她耳鬓厮磨,低声唤道:“皇嫂,抢到你了。”
“从今往后,你是我的。”
那是镜如雪见雾灼衣的第二面。
而第一面时,她也记得清楚,魔宫盛宴上,雾灼衣的眸子拂过她腰身,落在她唇上,像一条阴狠黏腻的毒蛇。
让人望而生畏。
镜如雪读不懂雾续怀的一见钟情,更看不懂雾灼衣的疯魔偏执。
她只知道,魔族人都是一群疯子。
她要回仙洲。
“镜如雪,回神。”雾灼衣见她愣住,捏着她的脸,轻轻啄了下她的唇,整个人风流邪性:“刚刚在想什么?”
镜如雪别过头:“没什么。”
雾灼衣用手掰过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问:“是在想,我和哥哥谁更厉害吗?”
他和......?
镜如雪反应过来,咬了下唇,骂他:“雾灼衣,你无耻下流!”
“脸红什么?”雾灼衣心情大好:“肯定是我更厉害。”
他的手抚摸上镜如雪平坦的小腹,语气暧昧缱绻:“毕竟我可是在那张喜榻上,让皇嫂怀上了讨厌的孽种。”
镜如雪炸了。
她要弄死雾灼衣。
雾灼衣将她的玉簪抽出,青丝铺满半张案桌,他松开钳制住镜如雪的左手,用小拇指去勾她薄薄的外衫。
然后脸上便挨了狠狠一巴掌,他抵了抵后槽牙,去亲镜如雪的手:“疼不疼?”
“刚刚我摸你,你有反应,我以为你愿意.......”
镜如雪头颅微微昂起,看着眼前伪装得无辜的魔,她身子轻微发抖,颈侧的魔契发着红光,是雾灼衣在恶劣地催动她的欲。
交换心脉血,结魔契,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于雾灼衣而言是美好的祝愿,于镜如雪而言是永生永世的囚笼。
她要一刻都不停歇地逃离。
“我恨死你了,你不仅出尔反尔,还自私自利,偏执强势。”镜如雪说完,张嘴咬上他的肩,眼神凶狠像是要撕咬下一片血肉。
“嗯。”雾灼衣轻轻拍着她的肩,安慰着:“我死了就放你走。”
他轻声叹气,手下动作却不停:“越恒救回来了,抓了仙洲的医师,正在偏殿替他医治。”
雾灼衣餍足地从她颈间抬眸,取下金冠放在案桌上,他捂着绿色的那只眼睛,嘴角勾笑,眸光闪了闪。
“镜如雪,你不是想回仙洲吗?快了,封印里的东西就快要按捺不住了,这只绿色的眼睛就是它们的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