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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公主毫无预兆地径直走向姜梨,轻轻握住她的手,语气里满是关切:“阿梨,让你受委屈了。”
姜梨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称呼惊得愣住,短短时间内,她在长乐公主这里的称呼已从“姜梨”变为“阿梨”,仿佛两人早已熟识,有着深厚的情谊。
老夫人听到长乐公主对姜梨如此亲近的言语,心头猛地一跳,像是被什么重物猛然击中。
她无法置信地想着,姜梨何时与长乐公主变得如此要好?
“公主特地送姜梨回来,还让您亲眼目睹了这等不愉快的事,真是……”姜梨满脸歉意地看向长乐公主,话语中充满了自责与懊悔。
长乐公主紧紧握着姜梨的手,将她稳稳地护在身后,如同守护着一朵娇嫩的花朵。
她优雅地转身,目光如寒星般冷冽,直视着老夫人等人,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老夫人,您这是年纪大了,眼睛也跟着不好使了吗?”
长乐公主这番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老夫人的心头。老夫人的心猛地一颤,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中,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长乐公主的语气愈发坚定,充满了对姜梨的维护:“阿梨是本公主的贵客,我特地邀请她前来小聚。如今夜色已深,我还亲自送她回来,就是怕你们误会她。可你们呢?竟然连一句询问都没有,就妄自给阿梨扣上不贞之名。你们这样做,置本公主于何地?”
长乐公主的话语中,声音突然变得尖锐刺耳,犹如利箭般穿透空气,带着无法掩饰的愤怒。
老夫人的双腿一软,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击中了,她慌忙跪倒在地,颤声向长乐公主求饶:“公主请恕罪,老身……老身并非有意冒犯,只是今日事发仓促,老身一时情急……”
伯夫人和田氏等人见状,也紧跟着跪下,她们的头颅低垂,不敢有丝毫的抬头。
长乐公主冷冷地哼了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不屑与嘲讽:“事发仓促?你们倒是会找借口。就算是犯人,在官府面前也有申辩的机会。你们呢?给过阿梨开口解释的机会吗?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为了伯府,可除了阿梨,这府中的女眷又有几个是清醒的?真是蠢得可怜,自己还不自知。”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锋利的刀刃,划破了这伯府表面上的华丽与尊贵,露出了其内部的腐朽与愚蠢。
姜梨的声音带着适时的安抚,她柔声道:“公主,请息怒,这一切并不值得您如此动怒。”
长乐公主的目光在转向姜梨时,原本的锐利稍微软化了一些,她轻叹道:“你啊,就是心肠太好。若非我亲自送你回来,又特意在此等候片刻,我又怎知你会受到这么多的委屈呢!”
姜梨闻言,轻轻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意:“公主,这并无大碍,我已经习惯了。”
她的话音刚落,老夫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她和其他人一同,几乎想要立刻撕烂姜梨那张淡然的嘴脸。
习惯?她竟然说习惯了?
天地可鉴,他们伯府对待姜梨何曾敢有半点不敬?
姜梨此言,无疑是在故意挑衅,让他们心中愤然不已。
长乐公主的目光轻轻扫过屋中央被束缚的僧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凉意,她淡淡地开口道:“本公主也听得真切,来人,给本公主撬开这贼人的嘴,让他把真相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