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经前世的风雨洗礼,对于姜梨而言,那些浮名虚誉早已不是她心中最看重的东西。这世上,比名声更为深刻、更为珍贵的东西多了去了。
此刻,她与顾羡之并肩而坐,身处这孤男寡女的境地,即将一同度过一个寂静而又漫长的夜晚,她也早想开了。
“我知道你已经看淡了名声这些。”顾羡之的声音温和而坚定,“但我不能让你因为我而陷入麻烦之中。女子在这世间立足,本就比男子要艰难许多。即便你不把那些虚名放在心上,我却不能不为你考虑。”
听到这番话,姜梨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她感受到了顾羡之的细心与体贴,也感受到了他对自己深深的关切与尊重。
她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看似轻松的微笑,双手托腮,用一种看似随意的口吻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过,你绝对不会去学凫水的,对吧?那你是怎么改变主意了?”
回想起曾经救他上岸的那一次,曾提议教他游术,但他坚决地拒绝了。
顾羡之看着她的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期待的光芒,他微微凝神,回答道:“可能是因为我身边的人水性都不如你好,我害怕下一次再遇到危险,没有人能够像你这样及时救我。”
姜梨听到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答,不由得收回了目光。
她望向远处,轻轻点了点头,道:“你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顾羡之轻轻笑出声,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逗你的,忽然想学便学了。”
所以,他投入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学,达到炉火纯青的境地。
姜梨微微蹙眉,又问道:“凌通已死,贵妃会不会将此事归咎于你和公主?”
顾羡之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我与皇姐早已暗中调查凌通多时了。他表面上以画舫为幌子,实际上却在暗中从事贩卖私盐的勾当。今日,我们正好在他与私盐贩子签订契约的时候,将他抓了个正着。他的私盐场也已被我们查获,证据确凿,即便他没死在梁捕头的箭下,也逃不掉死罪。所以,贵妃即便有心,也无可奈何。”
姜梨的已经猜到了。
梁广的出现,显然并非巧合。他同样出现在那艘画舫之上,必然是与顾羡之达成了某种默契,共同行动。
有了梁广的证词,凌通的罪行已是铁板钉钉,无可辩驳。
回想起之前被凌通挟持到甲板的那一刻,她其实远远地就瞥见了梁广正凝神搭箭,瞄准着凌通。正因如此,她才能在后续的行动中与梁广配合得如此默契,成功避开了那致命的一击。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凌通竟然还留有后手。
当凌通劫持她到甲板时,其实已经做好了跳湖的准备。一旦形势不妙,他便毫不犹豫地跃入湖中,消失得无影无踪。
只是,凌通也没想到,顾羡之他们也已经做好了万全之策,早已经准备了足够多的舟楫。
“今夜,恐怕也就你我二人能得片刻宁静。”姜梨想到长乐公主和梁广需要处理的种种,不由得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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