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下定了决心,轻笑声起,“明天,你会来陪我吧?”
“一定。”
“那就明天再说。”乔冉终是放定了心神,“我爱你,晚安,好梦。”
似是还有点害羞?她如卫忆安般掐断了电话,曲先生自是会给她好的答案,可也确实不急于这一时,或是说……她的确有点害羞?
明明近乎什么都做了,却依然会为他所脸红?这就是爱吧。
电话里传来的嘟嘟声,让曲易穆弯了嘴角,尽管那处的女孩已无法听得他的回应,他也还是说着:
晚安,我的狐狸小姐。
获得暖意与甜蜜的人儿皆已睡去,但被执求和欲念束缚的人却难以安眠……望着屏幕里已安然睡去的女孩,那人拾起了尖厉的手术刀。
“你想干什么?”
手肘被痛击,原本就柔弱的手再也握不住手术刀,只听咣当一声,她最终也只能满脸愤恨地望向别处,“若还当我是你女儿,你就别阻止我!”
“正是把你当女儿,才不能让你做傻事。”白院长一把扯过呆滞的女儿,将她按坐在沙发上,“最重要的是,别连累你红姨。”
阿白喜欢红姨,甚至是崇拜她,但此刻她仍为父亲的偏心而迁怒他人,“连累?她何尝在意过你?说不准连累了她,她反而会来见你,那就真的如你所愿了。”
女儿的癫狂模样,白院长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虽也不甚在乎她会变得如何,但这到底也是有他血脉的女儿。
“她和我,我和你,并不是一回事。”白院长在阿白身边坐下,“能爱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也可以拥有这种幸福,比如曲易穆。”
“幸福?得不到就是痛苦的源泉。”阿白知道父亲的“歪理”,也没想去辩驳什么,“所以必须想尽办法去得到,这样才是真正的幸福。”
“你的得到就是掠夺?”白院长见阿白仍固执自我,便失了本就不多的耐心,“总而言之,在这家医院里,我不允许出任何问题。”
阿白冷哼一声,“知道了,我不会连累你,我也不会自己做。”
她付出了自己,那总得有所回报吧?齐九奕一定会帮她的。
“也别连累齐九奕。”白院长的语调更冷了几分,“他是个朴实孩子,也是我看重的人。”
“您也会看重人?”阿白似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哦?因为他和您一样都痴念着得不到的人吧?”
白院长没有说话,只是再次扬起了手,将耳光重重的甩在阿白的脸上,“当初或许就不该留你。”
得不到?谁说得不到呢?
齐九奕今夜得到的,当年他也一样得到过,可那又如何?
不属于他的终究不属于他。
而属于他的,却并不想要?
人生可能就是笑话一场,所谓过往皆是不同者的笑声。
“若不是留下我?红姐又怎会理你?”阿白红了眼睛,“你不过是欺我没有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