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郊,而北桐安港在西郊,两个地方隔得不是一星半点儿的远,沈未饶需要导两次公交车,才能到距离北桐安港稍微近一点的站牌。
沈未饶在外面等公交,现在的天还没有完全回暖,沈未饶又没有个像样的厚衣服,以至于耳朵和脸冻得通红,嘴隔着口罩也是冻麻了,脚上穿着棉鞋和手带着编织手套,都冻的马上要失去了知觉。
等了足有十分钟,公交车在远方缓缓驶来。
……
到北桐安港时,天已经稍微暗了,沈未饶仰望着面前这栋占了整个江北十分之四位置的灰白色豪宅。
细数起来,距上次来,还是五年前,
沈未饶对五年前的事,记忆犹新,
那天,沈默安落到贺尽灼手中,她来恳求贺尽灼不要对沈默安下手,贺尽灼提出她乖乖听话,会给沈家还债,也会放沈默安一马的要求;
那天,寻找她多年的爷爷出意外去世,母亲为了还自己欠下的债,不惜把女儿卖给上了年纪的债主来抵债;
那天,沈未饶费了力的在母亲的债主手中逃出来,是贺尽灼救下她,了解了具体的情况,带了一帮人去堵沈家的宅子;
那天,沈未饶的父母怕惹到贺尽灼这个大人物,将她这个做女儿的和沈默安那个做儿子的赶出家门,断绝关系;
沈未饶触景生情,回想到这,她的眼睛,又不自觉的红了。
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五年了。
沈未饶站在北桐安港外,仰头干望着,在原地徘徊着,不做实际的行动。
沈未饶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就算是问了,得到的答案,必定是冷嘲热讽或者沈默安遭遇非人的煎熬。
她想想,算了,反正受的委屈不止一日两日,多一天算不了什么,可以租的房子,又不止那一家,她多受点委屈,哥哥就少受一些苦。
再者,沈未饶不想与贺尽灼有过多的纠葛,女人选择放弃在贺尽灼这里讨个说法。
她殊不知,豪宅二楼,男人正好以整暇的目睹着她的一举一动。
贺尽灼算到了,沈未饶一定会来。
男人见沈未饶要走,穿上外套,下了楼,隔着黑色的栏杆门悠悠然问道:“沈大小姐是为了房子的事而来吧。”
沈未饶听到贺尽灼的声音,止住了往前迈的脚,果然是贺尽灼。
“不是,贺先生误会了。”
沈未饶深呼吸了一口气,强装镇定,说完,她再次抬脚要走。
贺尽灼大步走到她身前,堵住她的去路,进退不是。
“不是吗?沈小姐。”男人勾住沈未饶的下巴,俯瞰着她,神情淡漠,“沈小姐每天巴不得离我远远的,若不是遇到了棘手的事,会在东郊千里迢迢赶到西郊吗?”
男人用的力不算大,沈未饶眼睛飘忽不定,尽量不去和他对视,不愧是贺尽灼,总是能准确的猜出沈未饶来哪里,去哪里的目的。
既然被贺尽灼猜到了,还不如趁此机会,问个清楚。
沈未饶要声问他,贺尽灼漠然的主动说道:“还记得离婚那一日,我对你说过的话吗?”
沈未饶的鸡皮疙瘩起来了,离婚那一日。
不仅是贺尽灼脱口而出的那句:沈家小姐,不得善终和我得亲眼看着你痛不欲生的过完这辈子,让她牢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