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如果在暮年时能在此安享余生,那该多好啊!”
戒贪靠在庭院的石柱旁喝酒,他抹了抹嘴,打着酒嗝:“毅娃子,该有的自然会有,老僧说句你不爱听的话,人这一生,何曾有过安逸之说?”
毅潇臣随手折下一枝青竹,闻着那股淡淡竹清之味,他叹息道:“师傅,有时我就会想,为什么这种离奇的命运回落到我身上,我想不通,想不通,真的想不通!以至于现在连父母都见不着,连最后一丝孝道也无法履行!”
戒贪从地上起身,摇摇晃晃走过了,粗糙的大手揽着毅潇臣还显稚嫩的肩头:“毅娃子,别灰心,路都是慢慢走的,老天的眼也都是睁着的,你若做到极致,自然能够再次相见,现在,回屋好好歇着吧!”
在竹林小院这几日,毅潇臣每日都随戒贪颂蝉佛理,在道观清寂气息的影响下,毅潇臣体内的旱魃残魂与魂炙完完全全融为一体,化作一丝魃灵,沉入虚无境,而噬魂、炎妖二灵也逐步被消去戾气和冗杂,真正隐入他的心魂,化作仆灵。
“师傅,我感觉莫名间舒服了很多,那些哭嚎的痛苦在脑袋里消失了!”觉察到变化之后,戒贪淡淡的笑着。
“毅娃子,好生珍惜吧,这一份宁静来的真不易啊!”
毅潇臣心下一沉,一丝丝的忧伤自心底生出,戒贪说的不错,这一份宁静来的实在艰难,甚至险些要去他的性命。
这时也,一身影跨入院内,人未到声已却飘来。
“戒贪,毅娃子,这几日修养如何?”
二人抬头看去,清遥已来到面前。
“修养不怎么样!”戒贪走到清遥身前,硬生道:“老道,你确定要做那事?”
清遥点点头,神情中不带丝毫的动摇,身后,毅潇臣冲清遥微微施礼,发话:“道长,我虽人小辈微,但你为何不告诉我要做什么事?”
“毅娃子,不急,今日便是告诉你所做的一切!”
二人跟随清遥穿过幽静的中厅院,在一处假山前,两名小道已等候在此,小道见到三人,走到旁边将一立柱塑像正反各转三圈,假山前的石门陡然陷落,漏出一道幽深不见底的石台。
“走吧!”
毅潇臣与戒贪跟着清遥进入幽暗的石道,大约走了半刻,出了一道栅门,面前豁然开朗,放眼望去,这空阔的地厅竟然是以溶洞扩建而成,墙壁上雪白的石钟乳在火把的映射下彰显出别样的美感。
三人穿过钟乳林,在一道密室门前,清遥微叹一口气,掏出一把有些年岁的铜制卦盘,他伸手摸了一摸,将卦盘按入门上的凹陷处,随后反向转了一圈,满是青苔的石门伴随着腐朽声开来。
当石门打开那一瞬间,一股逼迫心魂的寒意迎面扑来,让毅潇臣不由得颤了一下。
“这是一座天然的地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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