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山路上走了数天,毅潇臣终于来到最近的村镇,此时天色才蒙蒙亮,街道很清净,偶尔走过一些上早班的人。
毅潇臣走了没几步,就闻到一股油条的香味,吃够了山林野果野物的他猛然闻到这股清香,腹中当即响起来,声音大的把路过的旁人惊了一跳。
“娃子,肚子里有炮仗啊!”过路的大叔笑话他一句,只是毅潇臣阴着脸,大叔碰了个尴尬,当下也不多说,快步离开。
毅潇臣看着不远处的包子摊,上下摸了好几遍,连一个子也没有,也是,经历这么多事,原先的钱包证件早就丢了,但是人最原始的饥饿感让他的双腿不愿挪步离开,包子摊摊主叫马老六,他做的包子,在这屁大的镇上,他要说自己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这些年来,马老六靠这一手包子技艺买下了一间临街门面,生意红火的不得了。
马老六把屉笼包子上到架子上,转身去喘口气喝茶,正好看到路对面的毅潇臣,身边,老婆子用手肘顶了马老六一下,说:“要饭的啥时候这么早就出门了?”
马老六咕噜一口水,说:“要饭的就是要饭的,啥时候饿就啥时候要呗,这人看着怪可怜的,年纪轻轻的,就断了一条膀子,以后怕是难喽!”说着,马老六从包的严严实的包子框里拿出两个冒着热气的大肉包子装好,见他这样,老婆子拉了他一下:“你干啥呢?救济要饭的我啥时候不放对,可咱这还没开张呢,你就送一个出去,不吉利,坏生意的!”
马老六瞪了老婆子一眼:“妇道人家,眼小心眼小,我这是助人为乐,积德呢,菩萨有眼,只会护着我的生意,看好火,被蒸过了!”
说完,马老六离开店门前的摊子,向路对面走过来。来到毅潇臣身前,马老六嘿嘿笑着:“娃子,饿了吧,给,拿着吃!”
毅潇臣看着热乎乎的包子,腹中的饥饿感更强了,当下也不顾其它,接过包子就大口吃起来,马老六笑笑,转身回店里,老婆子看着狼吞虎咽的毅潇臣,嘟囔着:“这个讨饭的也真是,连个话都没!”
“行了,别废话了,看他样子,估计是在那遭难了,人啊,这辈子就是摸着灯笼过河,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咋样!”
路边,毅潇臣吃完两个包子,只感觉一股热气顺着肠胃向外扩散,那久违的满足感再次从心底萌生,他坐在路边,看着忙碌的马老六,心下生出一丝感慨,人真是奇怪,饿了吃饱就是满足,像马老六这种人,生意好就是满足,如果满足来的这么容易,那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奇奇怪怪见不得光世界,想到这,毅潇臣阴沉许久的脸漏出一丝苦笑,用一句没有解释的话来说,这就是命,这就是道!
吃饱以后,毅潇臣在路边休息片刻,抬眼看去,此时路上行人多起来,对面的包子铺也排起了长龙,有些人时不时用余光扫了他一眼,那感觉就像在说,这小子哪来的,断胳膊还脏兮兮的,真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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