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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战打开牛皮纸卷,上面用类似梵文的字体写了不少内容,只是汪战一个也不认识,就在他准备触碰那只骨笛和法盘时,一只手伸了过来,先他一步拿起骨笛。
抬头看去,毅潇臣很入神的看着晶莹雪白的骨笛,似乎就像相识多年的老友一般,他粗糙的手指摩挲的骨笛,就像附魔心爱的情人,汪战隐约看到,这死物般的骨笛此时好像散发出一丝丝微白柔和的光晕,向毅潇臣的身体浸入,很快,毅潇臣肤表的纹落图案竟然有消减趋势,将骨笛别入腰间,毅潇臣折手拿起法盘,那一瞬间,他似乎听到了法盘中尘封已久的声音,这让他不由的颤了下身子。
自始至终,汪战都在观察着毅潇臣的变化,他以自己极强的感知力感受到,毅潇臣在这些古老器物的影像已经改变了,至于变在何处,他无从得知。
“走吧!”从思绪中回来,毅潇臣开口道,话间,他已将纸卷收好,对此,汪战无话可说,虽然他也想将这些东西带回去,以此邀功,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些东西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自己的组织,它们只属于毅姓的人。
看到儿子即将离开,毅父想要说什么,却发现此时说什么都是无力的,眼下,儿子被某些人逼迫到这种地步,不是他一个俗人可以管的了,如若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或许会在妻子难产那一夜,与妻子一同亡去,而不是被心中的执念所束缚,度过这悲凉的一世。
太阳越过地平线,将温暖照耀在大地上,满是霜晶的晨雾在阳光的驱赶下消散不见,汪战与毅潇臣相伴向云岭赶去,他的部下则被汪战说服,返回总部,汇报所有情况。
车飞快疾驰着,毅潇臣坐在副驾驶,汪战开着车,这种场景让毅潇臣似曾相识——两年前,他初遇汪战时,他们二人就是现在这情况前去向幕后黑手田耀拼命,现在,二人再次孤独的向所谓的赢族嫡子赢启拼命,不过这次二人身份换了换,是毅潇臣去拼命救自己的母亲,汪战则是相伴而来。
“汪哥,你为什么还要继续跟着我?”沉默许久,毅潇臣开口了。
“还你当初救命的情分!”
“如果是救命的情分,你应该已经还过了!”
汪战笑了笑,应道:“还过了?我怎么不知道,阿毅,在没遇到你之前,我认为很多事情都可以靠人来解决,只是现在我发现我以前错了,因为有很多事要靠天才能解决,它来的没有道理,去的也没有踪迹,看似平静无常的世间下面,有谁知道隐藏了多少该死的混蛋,而他们就是我们存在意义,阿毅,其实现在去不光是为了还你的情分,也是为了我自己的命,被人下了符咒,如果没有破解之法,我必死无疑,所以说,我是不得不去!”
“符咒!”毅潇臣喃喃自语着,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赢启的模样,他面容平和,身躯修长,一副公子良人的模样,如果他走在大街上,一定会受到不少女孩的追捧,只是有谁知道,这么一个良人的少爷竟然是阴邪大族——赢族的继承者,可笑,真是可笑,自己与他无怨无仇,眼下却受制于他的掌中,这真是应了世命无常的歪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