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尽头了。
南疆沽离族,沙坨谷。
赢启背靠青石喘息,在他身前,赢哀、赢伤二人也好不到哪去,那些跟随他出来的支系仆从眼下损失不少,赢浑更是在沙坨谷谷中失去踪迹,现在,赢恪带着主族的族人拼命追赶他,妄图将他杀死在这不毛之地。
“主人,沽离族的人背叛了我们!”
赢哀怒气冲涌,似乎恨不得将这些小人一个个活吃了,可是赢启心中有数,沽离族没有背叛他,他们只是效忠于赢浑,只是自己没有想到,赢浑竟然会在这个时间消失,没了他,面对主族的族老们,他根本无法抗拒,这也由不得沽离族族人在沙坨谷私自撤离。
“赢伤,你带人回去,一定要小心赢恪,尽量找到赢浑,他掌有我们赢氏法器的秘密,绝对不能死!”
赢伤领命,带着两个仆从起身回去,这时,天空忽然暗了下来,就像有人用步幕蒙上一般,赢启看着这般异象,脑海中忽然闪过三个字——毅潇臣,难道他来这里了?
茫茫迷雾,静雅而优美,放眼看去,一片竹林小道,一汪清泉湖泊,几颗青松,几间草屋,这般境域给人的感觉就是天际。
毅潇臣踏着小道,缓缓向前走去,随着那竹林小屋越发靠近,他恍惚听到阵阵的吱钮声,这声音就像躺椅晃动一般。
推开半人高的竹林栅栏,抬眼扫去,在林间小屋前,果真有一竹椅,且有一白衣老者躺于上面,毅潇臣不知此地何处,若是天府之地,为何他还有呼吸,可若不是天府之地,这又是哪里。
毅潇臣走到近前,还未开口,竹椅停止晃动,老者起身,他身躯缥缈,好似腾空悬浮一般轻巧直身,待老者面对而立,毅潇臣油生出一股熟悉的感觉,就像在哪见过这老者一般。
“毅潇臣,你来了?”老者淡然,只是毅潇臣不知他是谁。
“前辈,您…”
“方才见过,这顷刻功夫,就已经忘记了?”老者似笑非笑,盯着他的眉眼,毅潇臣拼命思索,妄图从脑子里抽出任何关于老者的记忆,只是在这里,毅潇臣发现在那是茫然的无用,因为他的大脑一片空白。
“毅潇臣,不用想了,似曾相识,命由天定,这话我曾经对你说过,在你心魂深处的虚无境内!”
“毅风前辈?”
毅潇臣脱口而出,闻此,老者笑了,他踏着白雾缓缓近前:‘毅潇臣,毅氏命途千百年来,命轮指引无数,可是却没有一个人敢于毁坏毅氏的信仰,你是第一个人,第一个为了阴阳盘却又憎恨阴阳盘的人!’
“前辈,我不懂!还有这里是哪里?我死了?还是活着?”
毅潇臣发问,只是毅风缓慢说着,丝毫不为之所动:‘死就是生,生就是死,这连两者在毅氏面前,并没有真正的区别。你可以绝对自己还活着,也可以认为自己早就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