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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致来了,我就站在潭边站桩,打拳,
形意拳,八卦掌,形意虎形,自由挥洒,想出哪招就出哪招,
身子暖了之后,我脱下衣服,提着枧木弯刀踏入寒潭,
瀑布下,迎着水花有力的冲击,我渐渐的站直了腰杆,
挥刀,再挥刀,
水花被击碎,如飞溅的白银,格外的好看,
我就这样,不知疲倦的练刀,
其间,
有只独狼跑来喝水,可它远远的瞧见我,吓得转头就跑,
等我练刀练得筋疲力尽,也没见到那只狼,
或许,它跑到了下游解渴,
这里已经是深山,
猛兽出没并不奇怪,
我也很期待,究竟会遇到什么,
可是它们居然都没来,
我觉得挺无聊,就静静的站在水潭中,
每逢游鱼接近,我就是一拳打出,
炮弹般的拳劲,立即将鱼儿震死,它们翻着白肚皮浮到水面,
不多时,我已经弄到了十多条鱼,
拾来枯草柴禾,我升起了炭火,烤鱼来吃,
天色渐渐暗淡,
可我却感觉特别自在,似乎我从小就生长在这片山林里,每一草一木都格外的熟悉,
莽林深处,响起了各种各样的叫声,
很远的地方,居然还有狼群在聚集,
有弯刀在手,它们还威胁不了我,
我心中淡定,仰望着头顶的一轮弯月,
恍惚之间,我象是回到了那段滞留于荒岛的美好时光,
火也有,鱼也有,就差三位美女,
但愿蜜琪和安吉拉,在英伦过得安好,
倒是那个二线女星馨语,我一点也不想念她,
我们压根就不是一路人,
叹了口气,我缓缓站起身来,
因为我听到,附近传来了悉悉索索的细碎声响,
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接近,
嗯,,那是火把的光芒,
有人来了,
我顺着光线传来的方向,朝那边看过去,
恰好就看到,一老一少两个衣着朴素,头上缠着一圈布,背着弓弩的两人,
瞧他们的打扮,似乎是这山里的猎人,
山里没什么大型野兽,弓弩大约也够用了,
“阿哥,你在这里干什么,”一把清脆的声音,遥遥的朝我招呼,
那个小猎人,居然是个脸蛋红扑扑的漂亮少女,
那个老猎人,也是一脸疑惑的看着我,他满脸褶皱,背也驼了,但是中气十足,
他们可能没想到,我仅凭着一把弯刀,就敢独自进山,
“我过来玩一玩……”我挠了挠头,不知该如何解释,
我总不可能说,我自己发神经,乱走一通,就跑到了这里,
“这里危险,晚上有豺狼的,跟我们走吧,”少女发出邀请,
“对,狼群很可怕,”老猎人也说,
我想了想,说,“也好,打扰你们了,请问你们怎么称呼,”
“我叫白灵,这是我爷爷,你可以叫他白老爹,”少女解释道,
“我叫林栋,森林的林,栋梁的栋,”我也笑了,
山民通常很淳朴,没什么心机,不象城里人套路众多,
跟着他俩,我们又走了近一个钟头的山路,抵达了一处苗寨,
进了屋,我们三个在火塘边坐下,
炭火上边,挂着烟熏肉,梁上吊着一串串香菇、木耳、辣椒、苞米,
另一面的墙上,则是钉着好些油光发亮的兽皮,各种野兽都有,
白灵给我拿来了芝麻馅的糍粑,白老爹则是张罗着,给我们煮油茶,炒了一碟蒜苗腊肉,简直香气扑鼻,
我喝了口油茶,感觉身子暖暖的,通体舒泰,
这边山区的冬天,潮湿而阴冷,下雪是常事,喝点油茶驱寒能暖身,
白灵说,她从小在山区里长大,很向往外边的世界,她一个劲的向我打听,城里好不好玩,人多不多,有什么山里没有的稀罕物,
我耐着性子,慢慢给她讲解,
“哥,哪天我去城里找你玩,你说好不好,”白灵托着香腮,很认真的问我,
我笑道,“欢迎,来之前给我打电话,我带着到处转转,”
说着,我用木炭,给她写了个地址和电话,
白老爹则是在一旁,默默的抽着水烟,听我俩聊天,
夜深了,白灵挺不住,先跑去睡觉,
白老爹看着我,似乎有话要说,
他刚一开口,就把我吓住了,
“你是形意门的人,”白老爹问,
我目瞪口呆,
万万没料到,在这荒山野岭里,居然也有识货的,
难道说,我在潭边练功之时,就被人家给瞧见了,
“不算是,不过有形意门的高手,曾经传给我十二形里的虎形,”我坦白说,
白老爹沉默,又继续说,“怪不得,我说你练的火候还远远不够,”
我心头一震,
能够点评我的,绝对是拳法大家,宗师级人物,
莫非,白老爹并没那么简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