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说什么都是枉然,但顾琅月的的确确将她从死神之手下拉了回来。
顾琅月摆了摆手“你不用谢我,你应该谢谢你娘将她生出这幅模样。”
落雪蹙眉,不知道顾琅月说的是什么意思,然而顾琅月显然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传信给南君纪,我要见他。”顾琅月向一旁走过来的狱卒吩咐道。
那狱卒应是离去,顾琅月身为囚犯在这监牢中对狱卒要来喝去的,比使唤她顾府的下人还利索。
顾琅月看了落雪一眼“就算我昨天能将你从狱卒手下救出来,但也不能保证你背后的死亡之门能关上,送佛送到西我帮你解决掉。”
“仅此一次。”顾琅月直视落雪的脸低声说道。
落雪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顾琅月的眼神看着她时,落雪明显的感觉到了她在透过她看着谁,且因为站的比较近的原因,顾琅月的最后一句话虽然声音很小但她还是听见了。
南君纪来的很快,他依旧是一身黑色锦袍腰间系着金色腰带,双手被在身后大步向这边走来。
很快他的眼神微微的眯起,眉头一蹙,显然他看见了在顾琅月牢房中的落雪,那日刺杀他的女子。
落雪显然也看见了南君纪,她清冷的眼眸中厌恶一闪而过。
“听狱卒说你要见本王。”南君纪将视线从落雪的身上移开落在顾琅月的身上问道。
顾琅月点了点头。
“你找本王何事?”南君纪见顾琅月点头问道。
顾琅月指了指坐在木板床上的落雪“放了她。”
视线顺着顾琅月的手落在落雪的身上,南君纪声音微微下沉“凭什么?”
南君纪在这里看到落雪并不惊吓,想想也知道向监牢这样重要的地方他自然会安插他的人,想必落雪的事情早已经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你想要什么?”顾琅月挑眉问。
“顾琅月,本王想要什么你很清楚不是吗?”南君纪低声道。
顾琅月翻了一个白眼“南君纪,你能不能有品一点,你认为我是那种为了别人可以牺牲自己的人吗?”
南君纪摸了摸下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遍得出结论道:“貌似是大可能。”
“这样,在不违背我原则的情况下,我可以帮你做一件事,你把她放了。”顾琅月给出自己的条件说道。
南君纪沉思了片刻“顾琅月你跟她是什么关系?”
以他了解的顾琅月的性格,若是没有什么关系她不像是会多管闲事的人,且还许下承诺答应他一件事情。
“我看她像我前世的情人,所以嘛,你懂得。”顾琅月挑眉,耸了耸肩膀做了一个你懂得的表情。
南君纪自然不可能会相信顾琅月的这一番说辞,但也并没有追问下去的意思,顾琅月这个女人不按常理出牌。
至于那个刺杀自己的人,南君纪根本不放在眼中,他甚至都没有命人去查那个女人到底为什么刺杀自己,从这里便可以看出南君纪的狂妄。
“好,来人将她放了。”南君纪向狱卒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将落雪带出去放了她。
落雪的眉头蹙了起来,话到嘴边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狱卒走过来拉着她的胳膊向外扯,她大力挣脱走到顾琅月的身前,顾琅月挑眉不知道她要做什么,落雪从脖颈上拉出一跟红绳子,绳子的另一头坠着一块紫色的牡丹花,晶莹剔透,花瓣雕刻的也栩栩如生。
将紫牡丹放进顾琅月的手中,看了她一眼,落雪俯首在她的耳边轻低语道:“无论你透过我看的谁,但还是谢谢你。”
落雪头也不回的出了监牢,顾琅月攥在手中的紫牡丹越收越紧,栩栩如生的花瓣险些嵌进她的肉里。
顾琅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南君纪看着眼前的女人的脸就像是变脸一样,一会一个眼色。
“知霜醒了没有?”顾琅月收拾表情,在椅子上坐下,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小口小口的抿着。
南君纪在她对面坐下,同是自己倒了一杯水来喝,南君纪反问道:“你想她醒不想?”
顾琅月给了他一个‘你是白痴吗?’的表情,后者面无表情。
“南君纪,要不要我给慕宁画画一支人参过去?”
“什么?”南君纪仿如没听清顾琅月的话一般。
顾琅月悠闲的道:“古有画饼充饥,我身在这牢房又没权没势没钱,只能画一张人参给你的画儿压压惊,您大爷开心了我等小人不是也沾点光吗?”
“你吃醋了?”南君纪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期待。
顾琅月心中翻了一个白眼,你丫那只眼睛看见劳资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