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问迎春,“你这两个月以来,有没有见过苏文清和一个黑瘦的男人见面?”
“黑瘦的……男人!?”迎春惊恐万分,慌张摆手,“苏姨娘从来没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啊!!”
方景星觉得她脑补得好快啊:“我也没说什么,就问你有没有见过。”
“没、没……”
季鸣月觉得他问的这个问题真的是有些蠢,让人家当丫鬟的怎么说啊,她和苏文清关系好,肯定说没有啊,便换了个问题道:“那你说说,这两个月里,有没有出现过苏文清要单独出去的时候?”
迎春噎了一下,瞅了眼方景星,抿了抿唇,瞧着有些不敢回答了,但在三人的眼神压迫下,她还是说:
“其实……姨娘刚开始进门的时候就不大习惯有人伺候她,她说自己独来独往惯了,让我干自己的事情就好,别一心想着伺候她……奴婢知道她常常去各大旅店题诗,但她从来不让奴婢跟,只让奴婢待在厢房里好好照料房中事宜……”
那就是说苏文清单独出去的时间很多了。
季鸣月忽然想到什么,转头指了指书桌:“你说苏文清天天写诗看书,这书桌上倒是干干净净的很整齐哦?平日里都是你收拾的。”
迎春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书桌,微微皱起眉头,茫然地摇了摇头:
“不是……不是奴婢收拾的。姨娘不喜欢奴婢进书房,往日里这些纸墨笔砚都是姨娘自己整理的,奴婢只是隔几日进来洒洒水扫扫地……”
说到这,她忽然想起什么,不自觉回忆起来:“记得姨娘刚进门的时候,一日晚上正与老爷在书房中说话,奴婢没眼色想进去送茶,却被老爷怒喝以后他与姨娘在书房中时,不可随意入内打扰二人说话……”
季鸣月听出一点不对劲:“那到底是你老爷不让你进书房还是苏文清不让你进啊?”
迎春顿了顿,谨慎道:“老爷只说过那一回,之后奴婢便有了心眼。姨娘偶尔会和奴婢提一嘴,怕奴婢忘记。”
常许也意识到不对劲了:“上一次提是什么时候?”
迎春想了想:“不过……十几日前。”
“不让进书房的事,居然需要从半年前刚进门提到现在?”方景星凑到两人边上小声说,“看来这书房里藏了大秘密。”
季鸣月眼咕噜一转:“搜搜看。”
二人当然说好。
季鸣月就想拆点大的,于是就走到了书格边上,先是蹲下来打开了下面的两个柜子,发现里边有一大一小两个木箱子,还沉甸甸的呢,她拉出来正要打开,迎春就在她身后说:
“这两个箱子里放的是姨娘照护花草的工具。”
季鸣月“哦”了一声,略用了点力拉出大箱子的三个抽屉,果不其然都是工具,什么大剪子小剪子奇形怪状的剪子……她一个都喊不出名字来,反正都是剪刀吧。
还有一些锄头、铲子什么的,虽然洗的干净,但上边还有洗不去的泥色和污渍,看来这套工具苏文清用了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