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种可能将砒霜服下,一是以水顺之,二是混入食物中吞咽之。可司理院并未在酒水和杯中找到余毒,所以我们下意识将怀疑放在了袁代带回来的艾米团上。”
“可季姑娘你说,苏文清很有可能是自杀的,那她在自己屋内可操作的范围便大了不少,可若是她随意放在屋内的糕点上,被婢女或无心之人误食了,事情败露事小,无意害人罪大,若我是她,定会将毒下在不会被旁人误食的地方,可又需要能入口……”
“所以是这汤婆子中的水,而且水没装满可能是被喝了许多。”季鸣月接上他的话,露出一个乐呵呵的笑,把手中的汤婆子还给他,夸赞道,“不错嘛你小子,收你这个小弟我还算心甘情愿了。”
常许:?
原来你之前不情愿……
不对,难道不是应该问他是否心甘情愿?
等三人把袁宅的盆栽都嚯嚯完之后,外边的白天已经转成了黄昏。
灿烂余晖下,季鸣月抱着鼓鼓的挎包,脸上还沾着几道泥土的痕迹,她用洗了几次还有泥色的脏手拍拍魏兰的肩膀,特别笃定道:“魏姐姐,收拾收拾,准备和离吧。”
魏兰一怔。
收拾收拾?准备……
【兰儿,你父亲给你寻了门好亲事,人家公子也在太学内授课,是个诗赋教授,近日颇受你父亲赏识,虽是个平民出身,但你父亲看重他,定是未来可期。你的亲事一直是压在娘心头的一块大石头,如今有了着落,娘晚上也能睡个好觉。】
【兰儿,还愣着做什么?收拾收拾,准备成亲吧。】
那一言一句就被定下的婚事,她无从招架,直到穿上霞帔坐上轿子时,她都没想通心中的情绪是荒唐还是茫然。
但是什么都不重要了。
反正百转千回,她明白是自己真正想要的是如今的这份解脱。
“谢谢……”魏兰拍拍季鸣月的手,脸上的笑容有些酸涩,“我还没想好怎么报答你们。”
季鸣月拍拍鼓鼓的挎包,哈哈一笑:“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就是我飞黄腾达做了皇上,也得要为民服务的嘛!”
三人:o.o!?
方景星要被她吓死了,连忙朝魏兰以及她边上听傻了的丫鬟打哈哈:“她开玩笑的、她开玩笑的哈哈哈哈……”
然后见某人的嘴又要张开,一下子把她薅过来捂住她嘴巴,咬牙切齿道:“走吧你,跟有病似的……”
季鸣月:“唔唔唔唔唔唔!”
常许:“魏姑娘,特试时间紧迫,我们就先行告辞了。”
魏兰僵硬地笑了笑:“好,那我就……不送了。”
*
常许建议回无双店讨论一下他们收集起来的几个木盒子,季鸣月立马说自己的房间不能去,于是三人就去了方景星的屋里。
他们一共收集到了六个木盒子,其中除了普通的写诗草稿和买诗契约外,就是钱庄的存折,三人将东西摊开,几乎要把桌面铺满了,一眼望去全是潦草的草稿和字迹,看不了一点……
也得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