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了也没找到孙二娘和芙蓉姑娘,全是猫!我说高大画师,你到底为何这么爱画猫?画了这么多只,不觉得类同吗?”
高双就地取材地示意他看手中的长毛狮子猫和那只半个脑袋的金丝虎,语气还有些认真嘞:
“当然不类同。方公子,你可知道一只猫的躯体有多柔软?它们可以摆出多少种姿态?不止如此,每一只猫的眼睛都不同,就连同一只猫也有异瞳,耳朵也不同、尾巴也不同、那如山竹般的爪子,那大小长短的尖牙,都是不同的……”
不同不同不同。
方景星头都大了:“行了行了,不同不同……”
他急急止住话题,看向季鸣月:“画室里没什么了,要不去别的地方搜搜?”
季鸣月回过神来,瞥了高双一眼:“走吧。”
高双也没说什么,好像已经醒了酒,乖乖地跟在几人后头走,一路跟着走进了他自己的卧房。
和高双的画室比起来,卧房就整洁多了,对比一下显得少了很多生活气息。屋内物件不多,也就床、桌子,衣柜等基础的家具,走到里边一瞧,好似一眼就能看尽,没什么意思。
向思宁左右看了看,下意识说:“屋里没有挂画。”
高双听见了,在后边解释道:“我这人一看到画就心痒手痒,要是放在屋里,怕是晚上也睡不好了。”
向思宁被他吓了一小跳,尴尬笑道:“高公子爱画爱得……如痴如醉,小女佩服。”
高双哈哈笑道:“如痴如醉?哈哈哈,倒也没有达到这么高的境界。”
季鸣月瞅他那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你来说这不是境界,是常态。”
高双还反应了一会,这才反应过来,无奈道:“爱喝酒有什么错呢?”
季鸣月没理他,招呼着其他人开始搜查,她自己打开衣柜,瞧见里边各式各样各色的衣服,那叫一个多姿多彩多样化,可见这高画师平日没少打扮,季鸣月随意扒拉开两件看了看,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染上什么颜色。
“你这衣服洗得挺干净。”
高双在她后边说:“能洗干净的都在这里了。”
季鸣月把衣柜翻了翻,没发现什么,她刚把柜门合上,忽然听见方景星的声音:“这是什么玩意儿?”
她转过头,瞧见方景星站在床榻边上,手里捧着一个黑釉瓷灯台,只是最上面的台面上并不是单放着一个蜡烛,而是一个形状奇怪的骨头,镂空的骨头中间插了一个燃了一半的蜡烛。
“这是假的骨头?瞧着挺逼真的……”方景星发现这东西可以拿起来,就好奇地拿起来看了看,“就是这形状实在奇特,仿得是什么动物吗?这两个洞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