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在溪也很配合,掀开盖在尸体上的尸布给她指示。其实季鸣月看的不是韩春君是不是处,她只是想看看尸体下体是否有挣扎之类的痕迹,瞧了眼没有便点了点头:“嗯,确实是处子。”
余在溪便把尸布重新盖好。
季鸣月若有所思地问:“余姐姐,你可觉得这韩春君的尸体有何古怪之处?”
余在溪想了想:“说不上很古怪。”
“你说说嘛。”
余在溪便走到尸体的头部那处,指着韩春君完好的左眼睛说:“伤口分布不均匀。”
这个问题其实几人之前就讨论过了,不过季鸣月还是道:“嗯,这处可以是有古怪,但能解释的理由太多了。”
余在溪闻言,朝她扯了个很轻的笑:“若是把所有伤口的古怪与不古怪的解释都想尽了,也许其中会有你们想要的答案。”
宋书远在后边点头:“说得有理啊。”
季鸣月也是眼前一亮,兴致勃勃道:“我明白了,山穷水复疑无路嘛!我这么聪明,就是两百个解释也是能想得出来的。”
两百个?
方景星吐槽:“……那其中的水分也太多了吧?”
季鸣月没听见。
看好尸体,也快到放衙(下班)的时间了,宋书远便让几人今晚上好好思考一下案子,明天早上给他至少一个合理的案情发展报告。
一路上,方景星苦恼着“作业”该怎么办,回到公事房的时候才发现季鸣月不见了,他也不惊讶,甚至有些习以为常了:“这季鸣月又跑哪去了?不会是提早走了吧?”
常许其实有瞧见季鸣月往哪里跑的,但她跑得太快了,他也没来得及问:“应该不是,我刚刚瞧见她去右司理院的方向。”
方景星:“哦,那可能是去找向思宁玩了。”
季鸣月究竟去做了什么,常许之后才知道,他正收拾好东西要走,那人就风风火火地跑进来,往他的桌上放了一个什么东西。
常许低头一看,是一个卷轴。
他也不急着打开,就听到季鸣月说:“喏,之前答应要拿回来的你的画像,我给你找回来了。”
之前……
哦,是他们在调查高双的时候,季鸣月怂恿他留下来给高双作画时保证过的话。
“这都过了多久?”常许把那个卷轴拿起来,却不急着展开,“你还记得。”
他这里的意思其实是:
这么久了您才想起来啊?他都快要忘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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