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遍,主要详细地说自己在人群中追踪男人背影时的眼神多么多么好、制裁坏人的时候多么多么霸气……然后才说到自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拿出司理院的令牌,那个秦颖就过来了。
季鸣月及时停住了话头,看向秦颖:“我刚刚是在说你爹坏话没错,但我说的都是真的。”
秦颖:?
她愣了愣,摇摇头笑道:“不打紧的,再说那件事确实是我爹的错……话说回来,不知几位来找我可是有要紧事?”
季鸣月道:“你怎么知道是有要紧事、不是来吃鱼羹的?”
秦颖的眼神轻轻地看向她边上的几人:“我还记得……那时姑娘您说,您是司理院的人。这几位大人皆是仪表堂堂、一身正气的模样,奴家便斗胆猜测……”
被夸仪表堂堂、一身正气的方景星很是赞同地点点头:“你眼光不错。”
宋书远客气道:“我们确实是司理院的人,打扰了,不知秦姑娘……和那位小公子,可是有时间同我们说说话?”
秦颖回头看了眼站在最里边的弟弟,转过头来颔首道:“自然是有的,不过店内有食客进出怕是会不太方便,不如几位随我去后边巷内的住所?”
这当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秦颖同陆觅交代了两句看好店里、有事喊她之类的话,牵着弟弟的手走在前头,领着几人往后边走。
宋书远看向那个没说话的小男孩的背影:“秦姑娘,不知道令弟如何称呼?”
秦颖说:“他叫秦聪。”
“秦聪?”方景星重复地念叨一句让自己记住,秦颖秦聪……聪颖?你们兄妹俩名字还是反着来的。不知道的单听名字,还以为你们是兄妹。”
秦颖笑了笑说:“许是爹娘取名时先盼我聪颖,后有了弟弟,也盼弟弟聪明。我们爹娘皆没读过书,才疏学浅,认识的好词不过这几个罢了。”
季鸣月回想起那个男人的模样,张口闭口“老子”“他娘的”,确实不能对他要求太多。
走到刚刚那几个小孩蹴鞠的地方,宋书远关心地问:“刚刚凑巧碰见几个街坊的小孩在这里玩闹,好似听说秦小公子没有去学堂?”
秦颖的脚步顿了顿,轻轻地点了下头说:“是……”
方景星:“为何不去学堂?”
秦颖看向弟弟,后者摇摇头,很小声地说了一句:“我不去。”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短促而紧张,听得出来很排斥去学堂的事。秦颖便替她弟弟解释道:“秦聪……性子内敛,不擅长与人交谈,他又体恤我开店辛苦,乐意在店里帮我的忙。”
若不是几人刚刚瞧见了那些小孩欺负秦聪的画面,多少还会劝两句,但他们已然知晓了秦聪在同龄人中的不公平遭遇,是怎么都说不出来了。
“嗐,读书也不过是万千条路中的一条,”宋书远乐呵呵道,“我刚刚瞧秦小公子在店里手脚快活、踏实能干,待他日后成人,定是有出息的。”
秦颖没说什么,朝几人笑了笑,季鸣月觉得她的笑容里似乎有几分说不清的苦涩,还未等她细想,秦颖就推开了家门,请几人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