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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胳膊肘猛击克里斯蒂安的脸部,用脚狠狠地踹他的胸口和腹部,下手之狠毒,就连他的狐朋狗友都看不下去了,纷纷上前劝阻。
“你这个废物,你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该来火山要塞!
你知道你和你的贱人母亲,给叔叔和佣兵团带来了多大的耻辱吗?
你还想当什么佣兵哲学家?白天是佣兵,晚上是哲学家?就你这种废物,也配当佣兵?
今天我就打死你!”
克里斯蒂安的脸被打得肿了起来,鼻孔和嘴角都流出了鲜血,但克里茨仍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突然冲了过来,一把抓住克里茨,将他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住手!你想干什么?!”
是克里茨的哥哥克劳斯。他看到克里斯蒂安被打得面目全非,顿时怒火中烧。
克劳斯一把揪住克里茨的衣领,将他从地上拎了起来,然后一拳打在他的脸上。
克里茨的鼻子和嘴巴也流出了鲜血,他无力地瘫倒在地上。
“哥,你为什么要打我?我做错了什么?”
克里茨彻底害怕了,他带着哭腔问道。
“你还敢问?你把你的堂哥打成这样,你还敢说你没错?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在这里打死你?”
克里茨听到这话,吓得连忙跪在地上,向克劳斯求饶。
“哥,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克劳斯没有理会克里茨,他扶起克里斯蒂安,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克里斯蒂安虽然被打得头昏眼花,但他还是紧紧地抱着那本书。
“你又抢了他的东西?东西呢?”
克劳斯怒视着克里茨。
克里茨还没来得及回答,他的一个狐朋狗友就连忙跑过去,把那本自然哲学书拿了过来。
看来克里茨并没有把书扔进火里,而是藏在了行李堆里。
克里斯蒂安接过书,紧紧地抱在怀里。
“你们刚才吃的肉是哪来的?”
克劳斯继续追问道。
“是……是打猎来的。”
“我刚才出去巡逻的时候,听到村民说,有人偷了他们的牲畜。我希望这件事和你无关。”
克劳斯严厉地说道。
克里茨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劲儿地磕头求饶。
“我们走。”
克劳斯不想再理会克里茨,他扶着克里斯蒂安,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克劳斯原本和克里茨他们住在一起,但现在,克里茨他们根本不敢靠近克劳斯。
克劳斯亲自帮克里斯蒂安清洗伤口,并给他上了最好的药。
他还让克里斯蒂安不要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说自己是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下来的。
他知道,就算克里斯蒂安说出了真相,卡鲁斯也不会相信他,反而会包庇自己的儿子。
克里斯蒂安虽然感到委屈和羞耻,但他还是答应了克劳斯的要求。
第二天,卡鲁斯看到克里斯蒂安伤得这么重,却没有过问一句,只是让他好好休息。
克里斯蒂安根本不需要编造什么借口。
其他佣兵虽然也对克里斯蒂安的伤感到好奇,但他们并没有多问。
克里茨有一段时间不敢再招惹克里斯蒂安,每次看到克里斯蒂安,他都会刻意躲开。
“如果我当时真的被克里茨打死了,会怎么样呢?除了克劳斯哥哥,应该没有人会在乎我的死活吧?”
每当想到这里,克里斯蒂安就会使劲地摇头,试图把这些消极的想法赶出脑海。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9月下旬。
克里斯蒂安已经完全适应了要塞里的生活,他能熟练地完成各种杂务。
虽然他的战斗技巧仍然很差,但他心灵手巧,做事认真,所以在要塞的守军中,他的口碑很好。
那些守军士兵并不关心克里斯蒂安的身世,他们只知道克里斯蒂安是个善良勤劳的好孩子。
他们经常和克里斯蒂安分享食物,给他讲有趣的故事,把他当成朋友一样对待。
有一天,克里斯蒂安从克劳斯那里听到了一个让他震惊的消息。
“我母亲和弟弟要来这里?”
“是的,他们过几天就到。我母亲会和其他几位干部的妻子一起来。”
“她们为什么要来?火山要塞出什么事了吗?”
“没有,她们只是来慰问我们的,毕竟我们已经在这里待了快三个月了。她们会给我们带来酒、食物和新衣服。”
这件事听起来很正常,但克里斯蒂安还是感到很意外。
他知道,他的母亲在过去的十几年里,很少离开火山要塞,更别说带着妹妹长途跋涉来卡迪尔要塞了。
菲莉希亚和克雷米亚等人乘坐的船只,顺着河流,顺利抵达了卡迪尔要塞。
当天晚上,她们带来的酒肉有一半都分给了要塞的守军,剩下的则用来举办了一场热闹的宴会。
菲莉希亚在对待亲生儿子时,总是表现得很冷漠,但在其他佣兵和守军面前,她却表现得落落大方,很有贵妇的风范。
她的一言一行,都显示出她对这种正式场合的礼仪规范了如指掌。
那些平时总是在背后议论菲莉希亚是“迷惑团长的魔女”的佣兵们,看到菲莉希亚彬彬有礼地为他们斟酒,说一些祝福的话语,都感到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手足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