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长嬴也不再坚持,恭恭敬敬道:“劳烦银珠姐了。”说着又往她手里塞了点银子,“一点心意,您且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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巍宁宫。
“陛下,长才人被罴袭击一事,臣已经审问清楚。”
“说。”越慈自在地吞云吐雾,屋子里满是烟草慢慢燃烧的气味。
“张云清供认是郑庭指使他在长才人所经之处洒下蜂蜜引诱冬眠的罴出来,若不是柔妃娘娘武艺超群,恐怕长才人……”
越慈摩挲着手心里的墨绿玉佩,“皇太后真是急不可耐啊,朕还没沦为傀儡皇帝呢,不过与她周旋几番,她还真以为朕不敢动她。”
路石笑道:“陛下,皇太后沉不住气您可得沉住气啊,再过两天长之荣就要赴东南战场,皇太后此举明显是想扰乱长将军的心呐。”
越慈把玉佩随手往空中一抛,又稳稳接住,似是想到什么,忍不住轻笑一声。
“既然她这么喜欢制造惊喜,那朕也给她一个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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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绮这几天心里很乱,皇太后的突然出手让她不由害怕越慈顺藤摸瓜摸到她这里,毕竟办事的是她的亲哥哥,越慈要真查出什么,可不单单是她大哥一个人死的事。
拖延了好久才起来用午膳,筷子在里面翻翻搅搅也没找到她喜欢的菜,猛地一掀桌子。
“做的什么狗屎也敢端上来,让他们重做!”
“……是,主子。”
香橼小心翼翼拾掇砸碎的碗盘和散落的筷子,正欲往门外走去,迎面是一道妩媚入骨的女声。
“妹妹发这么大的火啊?”丽妃稳稳迈步进来,一手搭在秀明的胳膊上,妆容明艳妩媚,显然是心情很不错。
郑绮勉强勾勾唇角,行了个万福,道:“姐姐好雅兴,什么风把你吹来了?合欢殿寒酸,比不得昭阳殿了,姐姐可别嫌弃。”
丽妃咯咯轻笑,“妹妹说的什么话?凭你现在的势头,昭阳殿又怎么会在话下?”
“妹妹不敢。不知丽妃娘娘今日造访,有何贵干?”
丽妃端然坐在郑绮原本应坐的位置,“妹妹背上的伤差不多也好全了,可惜眼前又来了一只拦路虎,妹妹看她就不牙痒痒?”
郑绮冷笑:“圣上是大家的,轮不到我不爽。姐姐才是,从前有多安全,现在就有多害怕吧?”
丽妃脸色微变,听郑绮继续道:“我和绵儿终究位分卑贱,比不得娘娘身居妃位,位高权重,即便不爽,也不能把她拉出来打个十板子解恨。”
“她受了惊,这几日都不敢见人了,妹妹时机正好啊。都说靠着大树好乘凉,妹妹要是不愿意听本宫的把握机会,本宫也没办法了。”
“这么好的机会,娘娘自己怎么不把握?”
“妹妹没听说过小别胜新欢的道理?圣上总是看着你或是看我,早晚都要腻的,不如你我联手,好好整治那个贱人,这样圣上也不至于厌倦了你或本宫,而你又有本宫庇护,岂不是一举两得?”
丽妃自己也没想到有一天她会说出“圣上早晚要看腻你或我”这种话,放在几个月前她还会觉得这种话简直笑话,简直天方夜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