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潇潇哭着道:“是,主子说丽妃娘娘难得对她另眼相看,她要看看这药有什么益处,好去感谢丽妃娘娘,谁曾想就一睡不起……”
‘啪’
没等潇潇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撞上芍药愤怒到有些扭曲的脸。
“呸呸呸!谁一睡不起,你别胡说八道!主子福大命大,管好你的嘴!”
方修仪抬眼看了潇潇一眼,只觉这姑娘标致却有些眼熟,细细思索在哪见过她。
“圣上驾到——”
越慈卷着一阵冷风进来,肩上还沾着一层薄薄的冬雪。
“陛下圣安——”
众人方才的喜怒哀乐尽收敛起来,越慈粗略地扫过他们的脑瓜顶,也没叫免礼平身,径直朝着齐太医走去。
没等越慈开口问,齐太医就先有默契似的开口道:“陛下,纯美人暂无生命安危,只是这中毒的源头十分可疑。”
“怎么个可疑?”
越慈扯开帐帘,长嬴惨白的小脸深深陷进他前几日赏赐的紫缎里。
她是有多喜欢自己送她的东西,现在却衬得她脸色更难看了。
“据宫女潇潇所说,纯美人睡前服用了平日惯常用的午药,只是午药里又加了一味丽妃娘娘赏赐的燕窝。只等药渣取来,臣一验便知。”
“那还磨蹭什么,还不快验!”
越慈这几天快被烦死了,又要应付皇太后三番五次的试探,在大郑才人面前装得沉迷声色,心里却暗暗盘算给长信什么官职合适。
近来庆王没动静更让他心慌不已,他深知这位弟弟的脾性,总是不声不响地做些让他出乎意料的事。
现在长嬴刚升了美人就病倒,虽说一定程度上能减轻皇太后的关注,但总这么病病歪歪的,他瞧着却先别扭起来。
“嬴儿?”他试探着唤了一声,长嬴没反应,双唇紧抿着。
齐太医动作很快,药渣一呈来,他捻起一撮放在鼻底闻了闻,又挑挑拣拣挑出一块小石子似的东西,似是因为煮得过久而微微发黑,但仍能辨认出原本橘黄的颜色。
齐太医眉头一皱,“陛下,这是雄黄啊,这加入燕窝再高温熬制,就可能会变成砒霜,所幸纯美人用量不多,但纯美人身子虚弱,能否醒来也要看运气了。”
越慈看着甘棠往长嬴嘴里一勺一勺渡药,咬着后槽牙道:“把丽妃送来的燕窝拿来,朕亲自查!”
芍药赶忙取来装着燕窝的密封陶罐,打开一看里面要么淡黄色要么米白色的,都是完整的内里凹陷的燕窝。
越慈拿起一块查看,里面果然嵌了少量白色不明粉末,他怒而拍案下令:“把殷丽妃带过来,朕要找她问个清楚。”
他心里仍是存疑,仍觉得丽妃是个不善耍心机的,每每都让他识破然后包庇。
这一次她的手段依旧拙劣,但越慈还是觉得应该好好问问她。
他拉起长嬴的手,喃喃道:“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
薛婴刚去找丽妃不久,殿外有人进来通报。
“陛下,外面有个叫江莲的宫女哭着喊着要见纯美人,千万不能让纯美人吃那燕窝,说是有话要讲。”
显然这是一个重要的口供,越慈便道:“带她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