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你们快过去吧。”
裴儿回头看看安德海,狐疑道:“是我一个人去还是我们一起去?”
“你们小两口一起去,快让安公公下来吧,瞧着怪吓人的,可别摔着。”
裴儿一挑眉,似是有些得意,“可不是的,他自己非要上去,我拦都拦不住。”
说着冲后面拢声喊道:“德海快下来,娘娘传呢。”
安德海中午才交了差,好容易有了功夫歇会,跟裴儿多待一会,长嬴还又要找,难免心里埋怨。
裴儿道:“说不定是什么好事呢,你今儿个提醒了娘娘要紧事,娘娘说不定已经抓住了那丫头,要赏你呢。”
安德海面色复杂,还是和裴儿一起去见了长嬴。
长嬴坐在座上,手里用茶盖慢慢撇着茶沫。
“你们来了。坐吧。”
待两人坐定,长嬴这才抬眼笑了笑,“裴儿,听说你是江州人士?”
“回娘娘,奴婢是江州人。”
“当初进宫可吃了不少苦头吧?现在小安子能和你结为对食,也是你俩的福分。”
“能跟安公公相伴,是奴婢的福分。”
长嬴点点头,又道:“不知等你出宫以后又有什么打算?”
裴儿面不改色,只如常答道:“奴婢并不打算回家,既然跟了安公公,就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奴婢不想回家。”
安德海本来以为裴儿会说要回江州老家,闻言也是一怔,嗓子像吞了一块冰似的,心底一片清爽。
“裴儿,你……”
长嬴也是面露疑惑,“你难道不想家?不想你的爹娘?”
裴儿淡淡道:“他们当初把我卖进宫里,奴婢就不把他们当做亲人了。”
有理有据,又是人之常情,长嬴也不好质疑,只道:“那我便放心了。你或许不知道,宫女若是跟太监成婚,便不能出宫了。但我一直是个尊重旁人意愿的,你若想要自由,我也不会为难你。
“安德海是我的心腹,我很信任他,说实话,我对他跟对我的家生奴婢都是一样的信任,你若是能和他好好过日子,我也放心了。”
长嬴这一番话像刀子一样句句戳进安德海心坎里,他低下头颇难为情似的。
“娘娘,奴婢没想到在您心里这么大分量,奴婢惭愧,以后奴婢为您一定赴汤蹈火……”
“行了行了,”长嬴摆了摆手,“这些话不急着现在说。还有一件事,今儿萃环的事,你做得不错,虽说是‘巧合’之下发现的端倪,也是天要助我,往后你盯着萃环,有什么可疑之处马上来告诉我。”
安德海忙道:“娘娘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事办好,您就放一百二十个心……”
“好了,我乏了,你去吧。”
出了殿,进了院,裴儿挽住安德海的胳膊,“怎么样,我就说手夸你的吧?”
安德海挠挠头,“裴儿……其实……我很奇怪,那么多事你是怎么知道的,你总说是碰巧发现的,可我总觉得……”
双唇被一根纤细的手指堵住,裴儿笑吟吟道:“怎么,信不过我?你就等娘娘的皇嗣平安降生,咱们都能沾光了,其他的事都不要想。”
安德海无奈,裴儿就是行为这么奇怪才被关进冷宫的吧。
周裴挽着他的胳膊哼着曲,嘴角压不住的上翘。
想生孩子,也不看剧本允不允许。
长嬴这一胎,是注定保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