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国公大怒,上前一脚把雪琴踹翻,“你再不说实话,我今天就打死你这个贱货。”
雪琴爬起,抱住靖国公的小腿哭道:“妾说的都是实话,老爷就是打死妾身,也是这话。”
靖国公怒极,扬手要打,外头唱道:“老太太来了。”
雪琴双眼一亮,救星来了。
靖国公更是气得额头青筋直冒,一巴掌煽了过去,打得雪琴在地上一滚。
恰好跌在迈步进来的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看着滚倒在地上的雪琴,心疼得老脸一抽,
雪琴立刻抱了老太太的腿,哭道:“老太太救我,老太太救我,相公他要打杀我呢。”
老太太一听,当真是气极了,瞪向靖国公,“你整天在那屋哄着那狐媚子开心,见了我家这个,不是打就是骂,是做什么?是不是翅膀硬了,眼里就再容不下我们这家子?将将才逼死了一个丫头,又要把她也打杀了,你这是安的什么心?既然你看不得我们严家的人,把我一并打杀了吧。我们严家的都死绝了,那狐媚子也就舒畅了。”
靖国公见母亲尽说些混话,急道:“娘,你说的这是哪跟哪儿啊?这贱货勾搭外人盗儿子的东西,裁脏芷容,跟月茹有什么关系?”
芷容看到这儿,知道这件事,已经不必要再追究下去了,只不过有老太太挡道,她不好就这么走,只好杵在那儿看窗外开繁了的花。
老太太又瞪芷容,骂道:“你整天在外头惹事生非也就罢了,回到家里,还要闹得家里不得安宁。你以为逼死了二娘,剩下你娘一个,就可以在府里作威作福吗?我告诉你,只要我老太婆还有一口气,你们娘俩都休想得逞。”
芷容皱眉,睨了气得脸都变了形的老太太一眼,迈步就走。
老太太见芷容没老老实实地听她教训,更是怒气冲天,举了拐杖追打芷容。
靖国公刚要拦,芷容已经回转身,一手抓住老太太举在半空中的拐杖。
老太太哪能有芷容的力气,拐杖被芷容抓住,打不下去,也抽不出回来,涨得一张老脸通红,怒道:“畜牲,还不放手。”
芷容淡道:“奶奶是一家之长,家中出了命案,应该明辩是非,把案子查明。可是奶奶不问青红皂白,只照着自己的私人感情用事,叫我们这些做晚辈的,如何能服?”
这年代重孝,老太太就是楚家的天上天,几时有人敢这么顶撞她。
气得她浑身乱颤,“你这个孽障,你敢反了吗?”
靖国公也急叫道:“芷容不可!”
芷容瞥了父亲一眼,放手径直出去。
老太太受了这气,哪能就这么算了,向外叫道:“把那死丫头给我拿下。”
靖国公本存着气,不过是在老太太面前强忍,见老太太不依不饶,再忍不住,道:“娘,你是要为这贱人,把楚家陷于水深火热之中吗?”
老太太怔了一下后,老脸更是涨得发紫,“孽障,你胡说什么?为娘一生为楚家,你这孽障为了那狐狸媚子,要打杀雪琴,竟说为娘要害楚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