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容怔了一下,却见他似在回想往事。
他忽地一笑,道:“你小小年纪就总往我怀里滚,什么赖皮招式都用得尽了。这些,你都忘了吗?”
芷容耳边突然似乎响起还带着稚嫩的女童声音,道:“肖狐狸,听说男人胸脯上也有两个豆豆,你一定没有吧。要不然,做什么天天把衣服裹得这么紧,是怕人看见你没有,说你不是男人吗?”
另一个似头痛的少年声音响起,“容容,你又想做什么?”
女童道:“你有吗?有吗?一定没有的,要不,你给我看看?”
少年无奈道:“你能再不要脸些吗?”
芷容想到这里,脸上火烧一片,自己以前怎么就这么极品呢?
视线飘忽,不看他的眼,道:“都忘了。”
肖华眼角微斜,露出一抹谑意,“看来是记得些的。”
芷容脸烫得象要燃起来,“谁说我记得了,我什么也不记得。”
“再赖皮一些。”他望着她低笑出声,手臂紧了紧,真恨不得把她摁进自己的身体。
芷容越发无地自容,远远传来人声,芷容惊了一下,回过神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竟在这里与他说这些。
脸上笑意尽收,推他道:“来人了,快走吧。”
他眼里笑意也随之收敛,“小十七带着你,离不开燕京。”
芷容愕住,脸色突变,“你做了什么?”
肖华狭长的眸子蓦地转冷,“你认为我能对他做什么?”
芷容望着他冰冷的眼,心脏象被人狠狠地捏了一把,痛得一抽,“如果你没对他做什么,怎么会说出这话?”
肖华冷冷一笑,“别忘了,在燕京虎视眈眈的可不止我一人。某人的二十万大军,足以将燕京围成铁桶。”
芷容僵住。
他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小十七虽为晋国太子,他来燕国做客,碍于脸面,自无人动他。但出了燕京城门,那就不同了。”
芷容脸色微白,“我哪知道,会不会是你设下陷井,再嫁祸他人?”
肖华轻抿了唇,冷冷地看着她,半晌才冷冷出声,“我在你心里,就是这般?”
芷容斩钉截铁,“是。”
肖华的眼越加冷了下去,“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离开?”
芷容呼吸一窒,半晌透不出气来。
她对他是不怀疑的,这么说是想激他离开。
不想,他聪慧至此,如此也能洞察她的心意。
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心里暗暗着急,将心一狠,冷道:“王爷想多了,当初我是为了母亲才入的平阳王府,对王爷并没有半点心思。”
“接着编。”肖华面不改色。
芷容抿了抿嘴,硬着心肠,接着道:“自打芷容离开平阳府,民女与王爷之间再无瓜葛。”
“继续。”
“至于儿时情意,我也不记得丝毫。”
“还有呢?”
“你我有的只是之前,你身为肖华时,同一屋檐之下的那点情份。如今你做回自己的平阳王,以后也就各走各的路,再无半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