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有极大利益的交易。
但当真褪了长裤,赤-裸着下身,叉腿躺在床上,从来不曾有过的羞辱感从四面八方袭来,将她紧紧裹住,逼迫得她透不过气来。
泪止不住地滚了下来。
抓着被子用力撕咬,就象撕咬着芷容的皮肉。
她发誓,这一切一定要加倍向芷容讨要回来。
过了半盏茶功夫,婆子出来,向老太太道:“大小姐是完璧。”
雪琴一听,扑到床边,抱了碧瑶放声大哭。
芷容愣了一下,随即想到蛇侯的那根紫色的尾巴尖,又想到以前所见蛇侯的种种,忽然了然了。
蛇侯一贯是被女人服侍着的,下意识地将女人当作是取悦于他的性奴。
她在蛇国的日子,见着蛇侯的机会虽然不算太多,但也有那么些次,再加上听闻,那些女子想求他一番销魂是何其艰难。
而他调教女人的办法多去了,一根尾巴尖足以让人欲死欲仙,何需当真要真枪上阵?
所以碧瑶虽然与她厮混,却未必破了身。
不过,她要的只是给碧瑶验身的过程,一报还一报。
至于她是不是处,她不关心。
但既然碧瑶身子未破,就可以一口否认那晚的事,她想从碧瑶这里问出小蛟儿的可能性就很小了。
这是她唯一觉得失望的。
而蛇侯一去,全无消息,也不知小蛟儿是不是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中。
小蛟儿的去向,成了她的心病。
老太太松了口气,紧接着冷睨向芷容,“你还有何话说?”
芷容起身,“无话可说。”
老太太不再理会芷容,吩咐人赶紧给碧瑶收拾,等着宫里来人。
芷容出来,远远见父亲站在树荫下,仍是那身皱巴巴的衣衫,含泪的瞅着她,神情说不出的落寞。
芷容停下,远远看了一阵,漫吸了口气,向父亲走去。
直到他面前才停下,定定地看着父亲,心里说不出的酸楚。
靖国公抬手起来,轻抚了抚她的发,想挤出些笑容,然那笑刚刚牵起,就消失得无影无踪,长叹了口气,“爹对不住你。”
芷容轻摇了摇头,上前一步,轻轻靠向父亲垮了下来的肩膀。
靖国公一把将女儿抱住,轻抚着芷容的头,老眼慢慢地湿了。
***
管事太监揭开车帘,“娘娘请上车。”
芷容踏上脚凳,与车里的那双如点漆般的黑眸一对,愣了。
她怎么没也没想到,他会出现在接她入宫的马车中。
肖华随意依坐在车里,手中握着在树屋里看着的那书卷,揉了揉涨痛得额头,才抬眼向她看来,柔哑的嗓音低低响起,“怎么不上来?”
芷容迟疑了一下,上车靠坐在车厢的另一角,打量着还算宽阔的车厢,矮几上烛台已经凝了不少烛泪,“你没回宫?”
肖华在香炉里加了些香料,“你横竖是要进宫的,干脆等你一等,不必来回折腾。”
芷容气闷,别开脸,他是一早就打定了主意逼她入瓮。
他望着她气鼓鼓的模样,莞尔一笑,“我们就要做正经夫妻了,也不肯给我个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