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苏子堰略有深意的看着席暮深,勺子随意的搅拌一下,笑了笑说:“暮深,看来你为了讨牧绵的欢心,还真拼呢?”
席暮深拿起餐巾抹了抹嘴,淡淡回应:“不然以后她不给我做饭吃怎么办?”
苏子堰挑了挑眉,没有说下去的意思。
席暮深优雅的笑了笑,然后一把捞过牧绵的腰,对着她满含神情,道:“我第一次喝这么难喝的汤,你是不是要补偿我?”
牧绵有些无奈,琥珀色的美眸中倒影的全是席暮深的身影,他这么说又感人,又想揍人,心情十分复杂。
本来她也没逼着席暮深喝那碗汤,现在他喝完了又说难喝,还要补偿,这不是明摆着下套子让自己钻吗?
正当她纠结的时候,苏子堰笑出声来,笑意却不达眼底:“你们这么旁若无人的秀恩爱,让我这个孤家寡人怎么办?”
闻言,牧绵精致的细眉微微皱起,有些不悦的看着苏子堰:“你不是答应跟师姐交往了吗,怎么还自称孤家寡人?”
牧绵的话有些无奈,她不是傻子,当然能看出他对周扬有几分真心。
苏子堰露出一副玩世不恭的笑容,似乎才想起来他已经接受周扬的告白了,他痞痞的笑了:“不好意思,一时没想起来。”
牧绵抿了抿唇,没有说什么。
“今天真不应该来的。”苏子堰叹了口气,然后放下勺子,对着席暮深无奈的笑了笑:“暮深,下回可千万别把我拖进来了,这种黑暗料理我可吃不消。”
什么叫做黑暗料理,就算是口感不好,也没有差到那种地步吧?
牧绵强忍着揍人的冲动,可是听到苏子堰后一句话时起了疑心。
席暮深为什么要把苏子堰叫过来,看他们也没有谈什么要紧的事情,难道只是为了吃顿饭吗?
席暮深的表情倒是淡然,他俊美的脸上挂着浅浅的笑容:“也好,不耽误你的夜生活。”
苏子堰一走,席暮深就心情颇好的将牧绵扯到沙发上坐下,然后小心翼翼的观察她受伤的手指:“以后这种粗活就交给厨师,他们可是考过特级证的,跟你不一样。”
牧绵小嘴一扁,这不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吗?
她面带疑惑的看着席暮深,然后没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席暮深,是你让苏子堰过来的?”
“是。”席暮深倒是没有遮遮掩掩,大方的承认了。
“这不是听你给我煲汤了吗,想带他来常常你的手艺。”席暮深说的头头是道,似乎也很有道理。
可是,牧绵怎么就觉得他这句话很可疑呢,他又不知道自己的手艺,就这么把人带过来,出丑了怎么办?
而且,席暮深今天的举止相当的异常,当着苏子堰的面一直在秀恩爱,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目光与他相对,笑得很灿烂:“席暮深,你不会是吃苏子堰的醋了吧?”
闻言,席暮深眯着眼看她,然后神情高傲,语气也生硬了不少:“有我席暮深在,谁敢打你的主意,我还需要吃别人的醋吗?”
牧绵一时无言以对,这傲娇的小调调,果然还是吃醋了。
她无奈的看着席暮深,想起上回为了哄他说的不少的情话,原来一点都没有用,这男人还是醋坛子打翻了。
牧绵这才反应过来,原来今晚他把苏子堰给叫到家里根本就不是为了喝汤,而是为了宣誓自己的主权。
席暮深这么被牧绵盯着,忽然有些烦躁起来,像是被拆穿了什么一样。
当着苏子堰的面的时候,席暮深好歹还能保持着贵公子的形象,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他就彻底原形毕露了。
“牧绵,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我就是不喜欢他看你的眼神,怎么了?”
席暮深的话嚣张至极,他语气上扬,神情高冷,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牧绵一时轻笑出声:“席暮深,你都没有征求我的意见,怎么还有理了?”
席暮深冷哼一声:“只要是做跟你有关的事情,我都有理。”
可谁知,牧绵竟然巧笑一声:“下回演戏的时候可不可以跟我说一声,我好配合你啊。”
这回轮到席暮深不解了,他狐疑的看着牧绵,这丫头没吃错药吧,还是刚刚的奶油汤有问题?
牧绵笑的明媚,小手攀上他的肩膀,淡淡的说:“你看不惯他的眼神,难道你以为我看得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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