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步远,然后静静地看着他。
他倚着没有动,似乎也在打量着牧绵。
良久,牧绵不悦的开口:“殷司佲,你叫我下来是什么意思,我和你好像没有什么私事可以谈吧?”
他的黑眸紧紧盯着她:“可是你愿意下来见我。”
牧绵特别无语,冰冷的开口:“那是因为你影响到我的生活了。”
殷司佲只是淡淡的笑着,夜晚的凉风吹拂乱了他的头发,增添了几分邪魅。
他一向都是极其自律的人,此时却在他脸上看到几分犹豫,他看着她,语气很淡:“牧绵,你是我做过最后悔的事。”
闻言,牧绵不禁笑了:“殷司佲,你什么时候也变得感性了?”
他深邃的眸子一敛,再看着她时,多了几分深意:“牧绵,如果让我重新选择,我宁可将你毁掉!”
然后,他的声音有些轻:“至少这样,我就不用时常的犹豫,时常的……”
他的声音越来越轻,到最后几乎是呢喃了,但是牧绵却听明白了。
她不想面对这样的殷司佲,于是,转头就向电梯门口走去,她甚至有些后悔了,她就不应下来。
可是当她转过身的那一瞬,一只大手硬生生的将她扯了回来,然后她就被紧紧抵在车门上,有些不堪。
殷司佲的神情是有些狼狈的,这种神情是牧绵所熟悉的,因为在康熙桐的眸子里,也见过这种狼狈。
她的身体与他紧紧贴合,手被他禁锢在两侧,这不是一个愉快的姿势。
只见,他英俊的面容上有着一抹戾色,盯着她精致的小脸:“为什么,牧绵,席暮深就可以这样对你!”
他的眼里漂浮着不定的神情:“我以为,你是喜欢康熙桐的。”
牧绵冷着脸,虽然是深夜了,但还是会有人经过,她可不想被人说三道四。
“殷司佲,你在这胡说什么?”
他冷冷的笑了:“牧绵,你当初因为商业联姻才选择的康熙桐,结果你心里喜欢的是薄斐然?”
殷司佲唇角噙着一丝冷笑,薄斐然,这个人的身份背景很复杂,他绝不是一个善类。
牧绵皱了下眉:“你放开我,你喝多了。”
“是吗?”他的笑意愈加深刻:“但是我说的话都是正确的,对吗,牧绵?”
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其实,康熙桐和我一样,都是一个可怜虫。”
他的面孔渐渐贴近她,只要微微起风,就可以闻到她身上的淡淡气息。
而他,灼人的气息里,满是酒意。
牧绵感觉,再在这里与他耗下去,不是一个好兆头,她挣扎了一下,可是他禁锢的反而更紧了:“殷司佲,你再这样,我就叫人了。”
闻言,殷司佲满不在意的笑了笑:“那敢情好,让所有人都误会,我们才是一对。”
牧绵气的小脸惨白,之前说的没错,这个人就是个疯子。
他不太清亮的眸子盯着她:“牧绵,知道,席暮深现在在哪吗?”
他微微俯身,贴在她的耳边,暧昧的开口:“尊爵的豪华套房,你猜,他在做什么?”
他继续冷笑:“牧绵,你玩不过他的。”
牧绵看着他微醉的眸子,神情也逐渐冰冷下来:“殷司佲,我不知道席暮深是怎么想的,但是你”
牧绵笑了,笑的有些讽刺:“你一个出卖过我的人,凭什么要我相信你?”
她不是傻瓜,殷司佲是一个极其聪明的人,他不会做亏本的事情,他既然敢算计她,将她送上席暮深的床上,那他一定是获得了相应的利益。
果然,前脚将她当成礼物送给席暮深,后脚就成了帝国项目的合作对象。
牧绵笑的极其嘲弄:“殷司佲,我的生活不需要你来插手,你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
她的话一顿,接着道:“我想,我们现在应该是帝国项目的竞争对手吧,如果在南岸的这个项目里,你觉得赢家是你,还是我?”
她的话几乎是挑衅,跟席暮深相处久了,商业上的尔虞我诈她也多少学会了一点。
“你这是在威胁我?”
他的眸子深了深,而他困着她的身体,几乎没有松开过。
牧绵没有丝毫害怕,她扬起下巴,毫不示弱的看着他:“殷司佲,这不是你管用的招数吗?”
难道就只允许他威胁她?
殷司佲紧盯着她的眼,漆黑的眸子涌动着愤怒,忽然一拳捶上她身旁的车顶,一声闷响,他的手指缓缓流下刺目的鲜血。
牧绵一惊,随后被他满是鲜血的手指捏住脸颊,然后他缓缓凑近,微弱的距离更像是在吻着她。
他们都没有发现,在不远处的阴暗角落里,一辆色轿车静静停在那里,似乎已经很久了。
一道修长的身影,静静地看着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