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贞帝浑身绷得紧直!
身体可见细微颤/抖,显然气到不行。
秦丰业作为最善解人意的狗,嗅到主人被气得说不出话,当即就开口了:
“宋太傅,卢御史,你们真是少见多怪,小题大做!事情才发生多久?有你们说的那么严重么?”
适才沉默不语,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驳的白明微,立即出言回应他:“太师大人又说笑了!”
“适才您还把这件事上升到祸乱朝纲与谋逆之上,意图给末将扣一个十恶不赦的大罪,怎么现在你失忆了?忘记之前从你口中吐出的话了?”
“事情于你有利时,你张口闭口就要置我于死地!事情于你不利时,你就说别人小题大做,少见多怪。你未免也太随心所欲了吧?”
秦丰业怒目圆瞪:“你!”
太傅宋成章看向他:“秦太师,可能是你刚刚急着害人,所以没有看到事态有多严重!”
“要是你觉得宋某小题大做,那你可以移驾民间看看,事情究竟如何一发不可收拾!”
“祖父……”
秦桑蔓早不喊晚不喊,偏偏现在喊了一声。
“够了!”
丢人现眼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却是秦丰业开口喝止。
他一开口,瞬间噤了秦桑蔓的声息。
秦桑蔓噙着泪水,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祖父。
换作以往,只要她皱一皱眉头,祖父便满脸堆笑,和蔼可亲地哄她。
然而此时此刻,祖父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
就像看着路边的脏东西。
如此厌恶,那般冷漠。
就算到了此刻,秦桑蔓都不知道,她之所以备受宠爱,是因为秦家的人都以为她可以当太子妃。
而现在,她没了清白,怕是给太子做个无名无分的妾室都不够格,如何能有昔日的宠爱?
只是,她蠢而不自知。
正此时,太后掷地有声:“查!肯定要查!不查怎么知道,究竟谁是人,谁是鬼?”
白明微立即附和:“末将恳请陛下查明真相,还末将一个清白。”
元贞帝气得直发抖。
然而比起适才的疯魔,他显得较为平静。
不是因为不生气,而是因为他怕卢御史这张嘴。
所以在卢御史面前,但凡他还在乎那仁君的称号,他就需要有所克制。
而此时,他在竭力克制。
但是因为太过恼怒,所以他没有立即开口,重新彻查此事。
“韦贵妃娘娘到。”
内侍的声音再度响起。
随着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一抹叠云锦的衣裙如烟霞般飘入这正殿之中。
紧接着,一名风情万种的美人缓缓走了进来,盈盈行礼:“臣妾拜见太后娘娘,拜见陛下,拜见皇后娘娘。”
其余众人行礼:“见过韦贵妃。”
元贞帝声音冷凝:“爱妃,你怎么来了?”
韦贵妃双膝一弯,跪到了地上:“臣妾为天家颜面而来。”
元贞帝皱紧眉头:“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下去!”
韦贵妃言辞恳切:“便是惹恼陛下,臣妾也要说。臣妾恳请太后和陛下,为了皇家颜面,废去后位!”
此言一出,秦丰业当即跳脚:
“韦贵妃,你什么意思?平日/你仗着陛下的宠爱,对皇后诸多不敬也就罢了,现在怎么能这般胡言乱语,你这是以下犯上!”
涉及到自身利益,皇后也顾不得太后的禁令,跟着开了口:
“韦贵妃,你放肆!本宫是储君的母亲,是东陵的国/母,岂是你张口闭口就废的?”
秦丰业气得浑身发抖:“陛下,韦贵妃实在居心叵测,请陛下明鉴!”皇后诚惶诚恐:“谁人不知九殿下去了一趟北疆,就和白家的人成了朋友,适才九殿下为了给白明微求情,不惜违抗您的命令。”
“好在您明察秋毫,没有被九殿下迷惑,估计是九殿下不死心,所以恳求韦贵妃前来。”
“陛下,韦贵妃好端端的提出废后,一定是为了转移陛下的注意力,想要给白明微脱罪,请陛下明鉴!”
韦贵妃一改柔弱的姿态,掷地金声:“臣妾不为白明微,为的是皇家的颜面!”m.
“秦小姐打小在皇后娘娘跟前儿长大,是皇后娘娘亲自教导出来的,但是她都做了什么?”
“被辱清白不跑回家遮羞,反而衣不蔽体地当众撒泼,指责三殿下辱她清白,让这事闹得人尽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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