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结果是:锦烜再看躺在穿上微微颤抖的容鹭,已经完全意兴索然。
他快速用毛巾擦干她身上的水滴,然后轻轻抱起,犹如捧着一件绝世稀有的瓷器,无比小心的放到被窝里,果断收回目光,为她拉好被子,然后在床前坐下,安安静静地看她水眸潋滟。
“烜……”
容鹭水眸扑闪,又是失落又是不甘,从被窝里伸出手,试图再次将他点燃。
不料锦烜却温柔地执住她的手再次放进被窝,俯身在她额头印上一吻,轻声说道:“鹭儿,早点歇息吧,淋了雨不要病了才好!”
容鹭绝望地撅起嘴:“难不成你……你是嫌我脏?”
锦烜皱了眉头,起身放下纱帘,安静地站了五秒钟,然后淡淡开口:“别胡思乱想。”
似乎觉得自己这样有些太过生硬,他又放柔了口气补充一句:“安心睡吧,回苏州的事,过两天再说!”
容鹭顿时在心里雀跃一声,望着纱帐外那抹颀长健硕的身影甜蜜蜜地笑了!
“乖!别怕,要是实在害怕我让小冉儿来陪你睡。”
他肯对她说“乖”,终于肯说了!
以前说过无数次的字,被她淡化为平常,失而复得,大约就是用来形容现在这种喜悦的吧!
“不用麻烦苏小姐了!”
容鹭乖乖听话闭上双眼,踏踏实实睡着了。
锦烜安静地站在窗口前,他轻轻点燃一支烟,将自己隐入升腾的烟雾之中。
对于容鹭会重返他的怀抱,他并不是深信不疑。
只是他哪里能料到容鹭竟然会欺骗他!
容鹭对锦烜的感情确实不假,她当初离开他投入旗逸铭的怀抱,确实也有她所说的被家人逼婚的因素,可最主要的原因,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身上。
一则看到锦烜不愿继承家业,未免开始怀疑自己以后是否真能跟着他过苦日子;二则怨恨锦烜迟迟未曾说过要娶她,她看不到有保障的未来。
在对金钱的权衡以及对锦烜没有信心的驱使之下,她毅然决定接近甚至进入军事世家——旗家,努力成为令上海女人垂涎羡慕的“旗夫人”。
如果不是订婚之前她无意在宴会的花园里看到旗逸铭拒绝苏梓冉时的心痛申请,或许容鹭会一直在自己构建的梦幻里自满一辈子。
那个时候容鹭才明白原来他对她的柔情是做给另一个女人看的。
她始终想不明白,既然旗逸铭不喜欢苏梓冉,为什么在她昏迷不醒的时候他会那么自责。
若是对苏梓冉有情,又何必找她做戏,多此一举。
有一瞬间,容鹭心里那么一傲娇,她不信凭自己的魅力以及锦烜对她的一片深情,还不能夺回他的宠爱!
后来事情的发展越来越失去掌控,她万万没想到,今天这一趟,非但没能重夺锦烜,反倒被他轻而易举地再次将她的心成功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