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的头发已经掉的快差不多了,脸上也满是皱纹,就像树皮一般。
他那苍老的面容之上,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也微微泛白,并且还有些干裂,那一双眸子里已经是一片死灰,进气多出气少,眼见着是活不成了。
见到这个老头子已经是这副田地,宋佳佳看了一眼,顿时难掩悲痛,扑上前去握住他那如枯树枝般的手,放声大哭起来。
那躺在床上的老头,艰难的挪动着目光,朝着宋佳佳看了一眼,他已经不能说话,只是在看到她的时候,嘴角还是艰难的扬了起来。
他抬起了颤颤巍巍的手,在宋佳佳的脑袋上抚了几下,动作虽然简单,但是却透着无声的怜爱。
这一下,顿时让宋佳佳哭得更加伤心了。
一旁的亲戚们见到宋佳佳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纷纷上来搀扶她。
结果正在这个时候,那老头子身体忽然抽搐了一下,喉咙中发出一阵低吼,忽然两腿一蹬,眼皮子一翻,直接就昏死了过去。
见到这里,在这里的众人顿时都慌了神,乱成了一锅粥,纷纷涌上前去。
他们掐人中的掐人中,喊名字的喊名字,总之个个神态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忙活了一阵子之后,众人纷纷后退了一步,面面相觑间,忽然就放声大哭起来。
那一屋子的人都在好,就我一个人站在一旁,感觉有些尴尬。
我朝那老头子看了一眼,只见他双目紧闭,神态安详,看样子已经是驾鹤西去了。
见到宋佳佳扑在床边哭的这么伤心,我的心里顿时也有些难过,毕竟她从小生活在这个乡下,而她的这个二大爷从小就对她关爱有加,算得上是她童年最为温暖的回忆。这样一位慈祥的老子驾鹤离世,确实是让人有些心中悲痛。
我不知道该如何劝她,更无法忍受这一屋子的哭嚎,于是我就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转身走到了屋子外面,站在走廊上,点上一根烟,静静的抽着。
那围在院子里的村民们听到屋子里传来了这痛哭之声,顿时面面相觑,小声的议论着那老头儿是不是已经去世了,更有一些人钻到屋子里去一看究竟。
因为这个老头子已经死了,所以接下来,这帮亲戚朋友们便开始为他准备丧事。
在一间破旧的牛棚里,村子里的年轻人们抬出了一口棺材,这是早就为这个老头准备的棺材。
这倒不是出于什么诅咒或者是盼着他死,而是因为在这种偏远的乡下,人到了一定的年纪,他们的儿女就会为他准备好棺材,这是一种保留下来的习俗。
而且身为老年人的话,儿女们为他准备了棺材,这倒是一件令人光荣的事情。如果村子里有些老年人连棺材都没有准备好,反倒会招致他人的取笑。
虽然我有些无法理解这样的习俗,不过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我也不能多说什么。
同时,按照这里的另一条规矩,那就是人死了之后要在屋子里的大堂之中放上一天一夜,以供前来吊唁的人瞻仰遗容。
那个老头就被放在了棺材里,摆在大厅中最正中央的位置,但是棺材盖子却不会盖上。
在棺材的前面,放着一条小板凳,板凳中间放着一只大碗,上面有一只用开水煮熟的鸡。
而在那只鸡的两边分别摆放着一个香炉,里面的香不能间断,导致整个大堂都烟雾缭绕。
我大概已经看出了一些门道,这只鸡所代表的就是鹤,把它放在棺材的头顶,其寓意就是死者驾鹤西去。
死者的那些近系亲属和儿女们,根据各自的亲属关系和年龄的大小,戴上了白幡。
年长一点的,那条白帆布都系着腰上,年纪轻一点的,比如一些孩子和小辈分,都会系在头上。比如宋佳佳,她就把一条白幡扎在了头上。
此刻她正跪在那棺材的旁边,和死者的儿女们一起哭的非常伤心,就连眼圈都哭得有些红肿。
村子里的村民们全都闻讯赶来,来到棺材旁,在看那老头最后一眼。
到了深更半夜的时候,那些村民们都散去了,只留下这老头的几个直系亲属和儿女们还在这里,他们忙着准备明天的事情所需。
宋佳佳大概是哭累了,坐在大厅的一旁,耷拉着小脑袋,情绪显得非常低落,不过时不时的那肩膀还会随着她的抽噎而微微抖动。
本来今天舟车劳顿,我已经感到有些劳累,没想到一回来居然还碰上这样的事情,这还真是挺不走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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