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脸少年狼狈之极的逃出了白云公寓,在暴雨倾盆的公路上放足狂奔,心中涌动着无尽的怒火,他根本接受不了这个现实,堂堂古武八重居然打不过六重?!他慌不择路的跑进了一片荒僻小树林,在里面发泄似的打起了“长春功”,一边打还一边怒吼连连,直把那些脆弱的小树打断了无数根,周围一边狼藉!他摘掉了脸上的面具,正是司徒君!原本干掉长春翁后,他偷学到长春功二重,还掌握了吸星**,自以为能完全碾压叶雪峰,所以今天才直接登门,想掳走南宫舞,干掉叶雪峰,哪知道却被古武六重的薛霸给拦下了!他恨之入骨,这破“长春功”到底有什么用?!!难道是那冤死的长春翁老混蛋一直在忽悠自己?就在他发泄的同时,却没注意到不远处有双眼睛一直在盯着他,等他发泄的差不多了,那身影忽然一闪冲了过来,牢牢的抓住了他的手腕!“妈的,你是谁?想干什么?!”司徒君大怒,本能的就想甩开对方的手,然而动了一下才知道,力气根本不如对方大,直接被对方钳制的死死的!司徒君心中一惊,仔细看了看这个老头,发现这个老头身量虽然不高,但却长得极为吓人,他瘦的跟骷髅一般,眼窝深陷,胡须和头发全是土黄色的,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司徒君!“你……你是什么人?”司徒君惊骇的问。“你先别管我是谁,小子我问你,你跟长春翁是什么关系?”黄发老头开门见山的问。司徒君眼珠转了转,故作惊愕道:“你认识我师傅?”“长春翁是你师傅?怪不得你会他的长春功!我刚才看你半天了,你居然已经练到了第二重,很得长春翁真传嘛!那老家伙现在在哪里?”黄发老头问。司徒君一听对方说话的口气,就猜到此人跟长春翁可能是旧相识,于是很谦虚的说道:“前辈您真的认识我师傅?”“废话,那老东西跟老子的交情还不浅呢!老子乃是‘八魔’中的‘黄云居士’聘啸,难道你师傅没跟你说过?”聘啸很自得的问司徒君!八魔?黄云居士?聘啸?……这三个名词,对司徒君而言是绝对新鲜的,根本连听都没听说过,但他是何等聪明,为了讨好这个恐怖老头,当下真是口不择言,赶紧装作久闻大名的样子,满脸虔诚道:“啊,原来您就是‘黄云居士’聘老前辈!晚辈听过听过,常听我师傅提起您!师傅他老人家说了,天下武功他只能排第二,您老人家才是当之无愧的第一!”“放屁,居然说我是第一!那让‘魔首’的颜面何在?”聘啸瞪了司徒君一眼,转而却又笑道:“不过他肯承认我比他强,也算他有自知之明!”“那是!那是!”司徒君忙不迭附和着点头:“我师傅还说了,如果有朝一日我能见到前辈您的阵容,务必请您指点一二,然后我的功夫就能突飞猛进,一日千里,足能看出师傅他老人家对前辈您的推崇!”“哈哈!”聘啸被司徒君捧的哈哈大笑,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他这个在“八魔”中排行最末的家伙,平时还真很少听到别人这么吹捧他,于是对司徒君的印象非常满意,感觉孺子可教也。“行了,你就别说用不着的了,我找他有事,就是听说他在江海,我才过来的,你现在就带我去找他!”聘啸摆摆手说道!司徒君心中一动,如果让这家伙知道长春翁死在自己手上,那还了得?他灵机一动,忽然想出了一个绝妙办法,于是又装出悲愤和气懑的样子,红着眼睛道:“前辈,您来晚了,师傅他已经……”“已经怎么了?”聘啸看着司徒君的表情变化,忽然皱眉问!“他老人家已经驾鹤西游了!”司徒君闭上眼睛,一副悲戚戚的样子!“什么?你说长春翁已经死了?”聘啸大吃一惊,感觉有点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死的?!!”“实不相瞒,师傅他……是被一个叫叶雪峰的人杀死的!那叶雪峰跟我一样大,但好像是个名门正派下来的弟子,功力高深,师傅一个不小心,就着了他的道,饶是师傅神功盖世,也架不住他跟俗世中的人联合,最后不幸惨死……”司徒君极会表演,不仅说的跟真的一样,还用力挤出了两滴眼泪!“居然有这种事,我年前还见过长春翁,想不到一眨眼他就……”聘啸愤怒不已:“真是那个叫叶雪峰的家伙害死他的?”司徒君故作悲愤状,“难道晚辈还能骗您不成?晚辈对前辈您一直是敬重有加,对师傅也是侍如慈父,可没想到师傅最终还是死在叶雪峰手上!”说到这儿,司徒君继续假惺惺的抹着眼泪,“聘老前辈实不相瞒,今晚晚辈就是去找那叶雪峰,想杀了他给师傅报仇的,却不想功力始终不如他,败于他手,如果不是晚辈逃得快,只怕现在也见不到前辈您了!”“唉!可恨晚辈学艺不精,没能得到师傅的真传,不能替师傅报仇雪恨,实在没有脸面对九泉之下的师傅啊!”聘啸越听越怒,脸色铁青:“岂有此理!你为什么不等我来一起报仇?难道你没跟那个小子说,你师傅还有我这么个生前好友么?”司徒君心中冷笑,等你?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会来?而且你是哪根葱,以前死鬼长春翁根本就没跟我说过!但这实话当然不能往外说,他十分悲愤道:“怎么没说?我之前还提您了,我让那叶雪峰别猖狂,您聘啸老前辈迟早会收拾他!可他却对您不屑一顾,并且还大放厥词……他辱骂您的话太大不敬,晚辈不敢说……”“怎么不敢说?说!我恕你无罪!”聘啸怒道!“那叶雪峰说:‘聘啸老鬼是谁?老子连听都没听说过!如果他敢来,老子就把他也踩在脚底、挫骨扬灰!老子要拿他的脑袋当尿壶,要拿他的骨头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