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平伯府。
昌平伯怒火冲天的回到府里,径直来到了周碧君的屋子,抬手就给了周碧君一巴掌,“无知妇人,看看你做的好事!”
周碧君猝然被自家夫君赏了一巴掌,捂着脸不知所措,“老爷,这是怎么了?”
“还怎么了?当初是你说,挪用一下新妇嫁妆也无妨,可你现在去外面听听,整个京城都在笑话咱们伯府!”昌平伯气得胡子一抽一抽的。
他刚刚与几个同僚在外饮酒作乐,酒过三巡之后,几位同僚纷纷开始说起了京城最近的趣事儿。
说是京城最近流行一话本,讲的是一个没落贵族,为了维持生计娶了京城第一首富的女儿。
但却连基本的面子功夫都不想做,得了新妇的嫁妆便开始卸磨杀驴,磋磨新妇。
“这不是跟昌平伯府一模一样吗?”一个平日里跟昌平伯不对付的同僚,哈哈大笑道。
昌平伯早就听出了几位同僚之间的隐射之意,只是一直隐忍不发,这会儿终究是憋不住了,“胡说八道,我儿与新妇的婚约那是早就定下的,没有什么贪图新妇嫁妆一说。”
“哦,是吗?那为何往日里,昌平伯从不出门跟咱们饮酒作乐,最近这么大方,连着请了三场了。”
“用的可不就是新妇的嫁妆吗?”
“不止呢,老夫听说他家小姐,那身上天天苏锦都不重样的,闹得老夫家贵女回来闹腾,也想天天穿苏锦。”
“老夫只能说,怪就怪你大哥没本事,没娶着一个家缠万贯的新妇。”
此话一出,满堂哄笑。
昌平伯再也待不下去,带着小厮落荒而逃了,身后还有人不放过他。
“嘿,倒是结了账再走啊,让咱们也沾沾你家新妇的光!”
所以这才有了昌平伯怒扇周碧君的这一场面。
周碧君就是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深宅妇人,虽然知道眼下外面有些风言风语,但却不知道已经严重到了这种地步。
“现在,咱们伯府,俨然已经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昌平伯用力甩了一下两边的袖袍,怒不可遏。
周碧君被昌平伯的怒吼吓得一抖,也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如果放任外面的流言一直发酵下去的话,她的女儿还未出阁,可怎么好找夫家。
甚至磋磨新妇的名声一旦形成了,日后她宝贝儿子回来,又如何有世家女愿意嫁给到府里?
在周碧君心里,自己娘家侄女虽然听话懂事,但正妻一位还是当不起的。
“老爷莫急,妾身派人将新妇接回府便是,堵住悠悠众口便是。”
“无知妇人,你说得倒是轻巧,若新妇回来,说了些什么不利于府里名声的话,事态只会更加糟糕。”
周碧君仔细思忖了一下自家老爷的话。
的确,此刻新妇的嫁妆几乎都落到了她和娇儿的院子里,新妇娘家陪嫁过来的人,也全部被她打发了出去。
若新妇回府,必定会心生不满。
再加上京城风言风语,她可不可在明面上磋磨她。
周碧君心里一下陷入了两难,不知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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