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姻缘殿来了一个妇人,来时便哭哭啼啼的,妇人鼻子上有一颗又黑又大的肉痣,很是显眼,但五官底子还是不差。
翀楼和姬月将妇人领进了茶房里,妇人哭够了,喝了一口茶,望着两个小童,“二位就是小仙童?”
姬月和翀楼也没反驳,“你可是在为离婚烦恼啊。”
看那妇人又要哭,姬月连忙递上手绢,那妇人擤了把鼻涕,翀楼心里有些反感。
“二位仙童有所不知,我是刘家长女刘云,我家开了粮铺,在这地方也算有点小钱,可就因为我这脸上的这个丑东西,到我23岁,我都没嫁出去,后来我爹说招赘一个女婿,我相公林涛第一个来,我爹看他长相还算标致,又读过书,人看起来老实,对我又好,便答应了。
结婚那会儿,我相公说一点都不嫌弃我脸上的胎记,会对我好一辈子。确实是这样的,可是三年前我爹爹走了,我相公就变了,他本来就不碰我,现在连家都不回,结果他跟我隔壁那寡妇搅在一起,那寡妇现在怀了孕,我相公就要休了我,娶那寡妇。”
翀楼听了,“所以你的诉求是留住你丈夫?”
刘云:“嗯,只要我丈夫不休了我,我可以接受那寡妇,还有那肚子里的孩子,要是休了我,大不了我和那寡妇鱼死网破。”
“你丈夫既然这样背叛你,为何你还要原谅他?”姬月不解。
“我要是真被休了,谁又会要我呢?你看我这胎记,人人都嫌。”刘云下意识蒙着自己的肉痣。
姬月掏出一小瓶膏药,“拿回去抹在你的胎记上,坚持一个星期,再来见我们。”
刘云有些不相信,但还是付了钱,回去了。
结果,三天以后,刘云就来了,她弯下腰拉着姬月的小手,“神了神了,你看我脸上胎记没有了,而且我皮肤都变好了。我相公现在对我态度都变了,看来不会休了我。”
翀楼:“嗯,这两根红线送给你,至于你丈夫,你自己看着选择就好。”
姬月取下两根红线送给刘云,刘云欢欢喜喜接过,给了一袋碎银,走时,还问姬月,“这药膏还有吗?两位仙童。”
“没有了。”翀楼回答。那妇人欢喜地走了。
“翀楼,为什么我们不劝她离婚呢?”姬月不解,明明那妇人的丈夫就已经背叛了他们的婚姻,还过在一起会幸福吗?
“月月,你不懂,那寡妇既然离婚了,那为什么还没有男人娶她?为什么那寡妇还要跟有妇之夫在一起,说白了,因为这里的男人接受不了自己娶离过婚的女人,而刘云的丈夫林涛找那寡妇,也是因为一时欲望罢了,如果要娶那寡妇,定然是早就休了刘云,而不是等到寡妇怀孕了再娶。
林涛也断定,刘云不敢离婚,会妥协,那寡妇肯定也是以腹中孩子为要挟,要求林涛娶自己,刘云丈夫林涛只是一个入赘的,你以为他真敢休了刘云吗?休了刘云他一无所有,对他有什么好处,说白了林涛是在赌,而林涛会是最后的赢家。
再者,我们教刘云反击,最后潇洒揣了她丈夫,那是我们帮她选的,不是她自己想的,现在胎记已经没有了,她也变漂亮了,人各有命,看她自己怎么选,凡间的习俗不是我们能打破的。”
姬月听完,她和翀楼果真是是一类人,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很安心。
不过一个月,翀楼和姬月就听说了田媛和王临结婚的消息,二人婚后专程来姻缘殿道谢,两人一见面一拍即合,这一次,翀楼和姬月没有收礼,只是送了红线做成的全套装饰,送给了二位新人。
同时,姬月他们也听说了刘云的事,刘云变漂亮了以后,开始管着自己丈夫,林涛见刘云变漂亮了,也不再缠着那寡妇,后来又传出寡妇肚子里孩子不是林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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