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我和二师父就剩下这最后一个晚上了。能传授给你的东西,基本上都传授给你了。在这里,我还要叮嘱你一下,一定要记住,盗亦有道,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这个道理。”雁鸿生语重心长地说道。
“是,大师父,我……”
王禹刚想说我记住了,可这话还没等说出口,却听孙鸿臣抢着说道:“这话你可别听他的。你一定要给我记住,干咱们这行的,讲究的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留什么一线呀,给对手一线生机,日后他就会想办法报复你,到时候,你的麻烦就多了。斩草必除根,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让对手永远没有翻身的机会。你懂吗?”
“是,二师父。”王禹赶紧答应。
他知道二师父的性格,只有顺着说。别看两个师父经常吵嘴,可他是不能反驳的。
“师弟,你就是这样。不过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王禹,日后的路,需要你自己来走,什么时候该留下情面的,一定要留下,什么时候该斩草除根的,就绝不能容情。这些都由你自己来把握。”雁鸿生说道。
这次算是雁鸿生难得的一次认同孙鸿臣的话。
王禹仍然马上答应。今天晚上,或许就是自己最后一次跟两个师父说话了。
两个师父看起来洒脱,但真到了人之将死的时候,和正常人也没什么区别。开始喝酒的时候,话还不少,越来后面,话就越少,到了最后,就是牛饮了。
也不知到了几更天,二人先后睡着了。王禹看着两位师父,心中说不出一个滋味来。
人固有一死,但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一天会死。当你知道你明天就要上刑场的时候,只怕或许什么都看开了,或许还有不舍,或许会很畏惧。
王禹跪在地上,给两位师父磕了三个响头,算是最后的送别。
第二天一早,两位师父还没起来,看来睡的很沉。相比于他们,王禹这一夜都没睡好,老早就起来了。
蓦地里,“哐当”一声,紧跟着,有两个狱卒来到死牢外面。一个将死牢的门打开,一个伸手指向王禹,说道:“你过来。”
“叫我?”王禹不由得一愣,指了指自己。
“就是叫你!出来!”狱卒喊道。
王禹好奇地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问道:“两位官爷,有什么事吗?”
今天是两位师父上刑场的日子,难道自己还要走在他俩前头,不至于吧?王禹多少有点紧张,但他也拿定了主意,如果真是拉他上刑场,那没办法,只好拼了。
“跟我们走吧,换个监房。”狱卒说道。
“换一个?为啥?”王禹越发的不解。
“你小子运气好,艳魅儿花了不少钱捞你,你再委屈几天,就能出去了。真不知道,你小子是怎么交的桃花运。”狱卒有些羡慕地说道。
“啊?”王禹大吃一惊,自己和艳魅儿不过是一面之缘,稀里糊涂的穿越到她家去了。没有想到,她竟然会花钱在死囚牢里面捞自己。
王禹随即问道:“花了多少钱呀?”
“这我哪知道呀,估计不能少于二百两。你磨磨唧唧了,赶紧跟我走,在死囚牢里过的很舒服么。”狱卒说道。
“这……”王禹回头看了眼两位师父,雁鸿生和孙鸿臣仍在熟睡。死囚牢这个地方,他是一天也不想多待。可是他还真有些不舍得这两位师父。两位师父今天就要上刑场,如果一醒来看不到他,也不知心里会是个什么滋味。“我可不可以……”
王禹本想说我可不可以先等等,等这两位上路之后再走。
可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却突然听到雁鸿生的声音,“既然能离开这里,那就走吧。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你的情义,我知道。走吧、走吧……不要回头……”
“是……”王禹看向二老,孙鸿臣似乎仍在睡觉,但雁鸿生也没起来,侧躺着,闭着眼睛。
王禹的眼睛有些湿润,他冲二老重重地点了点头,便一跨步,出了死囚牢。
他没有回头,但他很想回头。
大铁门再次被重重的关上,这里面的生活就好像是一场梦。同时,王禹也在纳闷,艳魅儿为什么要救他?难道说,就是因为自己出手打了盖喜。
两个狱卒将他押到了一间囚室,这件囚室比先前他被关押的那一间大得多,里面的人也更多,能有差不多三十人。
王禹一进去,监门就被锁上。
他朝里面扫了一眼,迎面的草垛上,还有几个熟人,都是上次那间囚室里的。另外,在马桶那边,也有几个体格单薄的家伙。
和王禹动手的大胡子也在囚室里,不过他已经不是在中间的位置了,而是在斜侧方的位置。中间的位置,是四个三十来岁的汉子,通过上次的经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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