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直爽的汉子,聊得也是投机,不知不觉都忘了时间。
这档口,王亮突然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了上来,急切地叫道:“大哥,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王禹问道。
“我们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恶少带着人把我们给拦住,硬是要把嫂子他们抢走。三锤哥跟他们打了起来,我见情况不妙,就赶紧回来报信。”王亮连忙说道。
“混账!”王禹一听这话登时就火了,这可真是在老虎头上拍苍蝇。
王禹立刻下楼,遇到小二,直接丢了一锭银子结账。
毛承禄现在也怒了,敢在自己的地盘上欺负自己的朋友媳妇,什么人这么大胆子呀。
三个人快步下楼,出了酒楼,由王亮引路,直奔事发地点。
快到街口的时候,王禹就听到叫喊的声音。其中有小丫头秦双的惊呼声,有吴三锤被打的痛呼之声。
周边倒是没有几个看热闹的,路人都躲出老远,王禹很快就看清局势。有三个人正在围殴吴三锤,吴三锤被打倒在地,嗷嗷乱叫。另外,还有两个小子已经扯住了艳魅儿和阿景,一个富家公子打扮的人,正抓住秦双的手。
王禹见状,哪有心情去问对方是干什么,几步抢了过去,来到那公子面前,直接就是一脚,踹在那厮的小腹之上。
公子好似杀猪般叫唤一声,立马摔倒在地,连带秦双被他扯倒。
两个拉住艳魅儿和阿景的小子,见有人竟然敢打自家公子,赶紧放下二女,朝王禹扑来。
王禹什么身手,加上喝了酒,正在气头上,出手便是重伤害。
“砰砰”两声,这两个小子就被王禹一拳一脚打出去老远。
毛承禄和王亮已经赶到,王亮自然白费,但是毛承禄绝对是硬茬子。三拳两脚就把围殴吴三锤的三个人打倒在地。
王禹见所有的人都被打倒,一步抢到那公子面前,一把扯起公子的衣领,将人拽了起来,他二话不说,是左右开弓,大嘴巴子跟不要钱一样,就往公子的脸上招呼。
“啪啪啪啪啪……”
王禹都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下,只打的那公子是晕头转向,腮帮子肿起老高,嘴里直往外淌血,牙齿都打落好几颗。
“他玛的!老子不出去欺负人,竟然还有人敢欺负我的女人!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活了呀!”王禹怒声叫道。
公子被打的话都说不出来,公子的那五个手下见王禹好似凶神恶煞,根本不敢吭声。
就在这档口,有七八个士兵从前面的路过拐过来,一看有人当街打架,立刻冲了过来,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声叫道:“你们是什么人?竟然敢当街动武!”
毛承禄见到官兵,倒也不慌,直接报号说道:“我是游击将军吕义标下把总毛承禄!”
然而,那公子的一个手下此刻好像打了兴奋剂一样,一下子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声说道:“军爷,我家公子是高公公的义子唐振,这些人竟然敢殴打我家公子,实在是目无王法!”
一众官兵在听了毛承禄字号之后,本想打个招呼就走,此刻一听到这小子的说辞,立时一惊。
那领头的士兵马上叫道:“是哪个高公公?”
“是辽东税监高公公!”那小子趾高气昂地叫道。
刚刚他被王禹打趴下的时候,都不敢起来,现在精神头别提有多足。
这小子的话,王禹听的清楚,虽然他不知道那厮嘴里税监高公公到底是何许人也,但这家伙肯定是个太监。在明朝时期,太监可是很牛X的,王禹深知这一点,他心中暗叫不好,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有这般来头,看来麻烦不小。
王禹的手一松,那公子立刻摔倒在地,已然人事不省。他的爪牙慌忙上去搀扶。
领头的士兵看向毛承禄,说道:“把总大人,事关重大,请赎小人不得已不公事公办。”
跟着他把手一挥,大声叫道:“全部拿下!”
他身边的士兵有的亮出刀来,有的直接用手中长枪将王禹几个人给指住。
毛承禄自然知道高公公是何方神圣,心中也是叫苦,实在想不到王禹竟然惹了这样的人物。
他略一琢磨,说道:“几位兄弟,请问你们是哪里的人马?”
“我们是都指挥使司的。”领头士兵还算客气地说道。
“家父和都司路大人有些交情,不知道能不能给我个面子,让我先回家里一趟。”毛承禄说道。
大家都是辽东的军人,低头不见抬头见,这点面子还是要给的。毕竟打人的也不是毛承禄。领头士兵说道:“大人要走也行,但请将腰牌留下,小人回去也好向我家大人有个交代。”
“这是应该的。”毛承禄马上将腰牌接下,交给了那领头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