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子赶紧赔了个笑脸,说道:“这位管家,我们......那个管事的......马上就来,到时候您跟他说。他要是交出矿山,您以后就算让我们到牛做马,我们都没有二话。”
“当牛做马,就你们这个熊样的,一点眼力价都没有,当狗都不够资格!”管家牛气冲天地叫道。
瘦子不在理他,和另外几个同伴,干脆到一边坐等着。
谭文焕冷冷地瞧了他们一眼,说道:“这样的奴才,好生不识相,等接管矿山之后,立刻打发他们走,省的碍眼!”
说完,他就回到轿子里坐下。
管家点头哈腰的答应,跟着又嚣张地看向几个汉子,说道:“听到我们东家的话没,你们以为还是以前呀,唐振活着的时候,你们能狐假虎威,现在他死了,你们连屁都不是!”
那瘦子横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并没说话。其他的汉子,更加是没把谭家这帮人放在眼里。
没过多久,从山上便走下一票人来,领头之人,二十多岁的年纪,穿着一套红色的员外敞,头戴员外帽,吊儿郎当,摇摇晃晃,嘴里还叼了根草棍,不过那脸上,却有着一股刚毅之色。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王禹。
原来,在昨天王禹就把矿山给接管了。他从毛文龙那里打听的明白,朝廷的采矿权并不是由税监直接发放的,而是由地方官府来发放。只是高公公强横,地方官府不敢得罪,所以南门山的采矿权就交由高公公说的算了。
在辽阳这里是有知州衙门的,可能大战之时,知州贪生怕死,这令熊经略十分生气,到了之后,就给弹劾下去了。眼下朝廷也没派知州,一切都由都司衙门说的算。
上次王禹花了五千两银子在都司衙门赎了人,这次决定再走一次关系,带着银子亲自登门,请都司大人批下采矿权。
但王禹不知道,上次他能从都司衙门里出来,和钱没有关系,和毛文龙更加没有关系,全是因为曹先生的那张驾贴。
唐家覆灭,这么大的事情,都指挥使路有为哪能不知道。他估计这事十有八九跟曹先生有关,否则的话,高公公的多大的实力,总兵李怀信敢这么干么。于是,王禹带来的银子,他直接推辞,表示为百姓做事是应该的,不就是采矿权么,我这就给你下批文。
王禹这人,办事素来仗义,干了唐家那一票,收获不小,路有为再怎么说也是辽东的都指挥使,面子上怎么也得过得去,所以他硬把钱给留下了。
有了批文,王禹就堂而皇之的接管了矿山。而矿山上唐家的人,其实早就被毛承禄带人给抓走了,王禹根本就没和什么人交接,南门山就姓王了。
此刻一听说有个姓谭的敢来接收自己的地盘,这王禹能高兴么,马上就带着人下来了。
在他的身边,有雷虎、刘长河、宋三刀、吴大锤兄弟等人,各个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
特别是宋三刀和吴大锤这些人,自从跟着王禹干了这几票大买卖,胆子是越来越大。
到得山下,不用王禹开口,吴四锤就指着对面的人,大声叫道:“你们是干什么的呀?”
管家不屑地瞧了王禹等人一眼,说道:“我家老爷是奉高公公之命,前来接管矿山。你们哪一个是管事的,还不快快拜见新东家。”
“我们老大昨天才接管了这里,你就来接管,你他玛的算老几呀!”吴四锤的眼睛直接就瞪了起来。
以他现在的脾气,根本不把什么有钱人放在眼里,只要王禹一句话,抡刀子就敢上。
“你们昨天接管的矿山?”坐在轿子里的谭文焕还等着山上的人下来拜见呢,此刻一听这话,登时就是一惊,立刻从轿子里钻了出来,大声问道:“你们是谁家的呀?谁准你们擅自接管矿山的?”
王禹淡淡一笑,说道:“我是从都司衙门拿到的采矿权,是路大人给的批文,何来擅自一说呀!”
“那你们可以滚了!我是奉了高公公之命前来接管矿山的!”谭文焕马上强硬地说道。
在他看来,只要亮出高公公的名号,当即就能把对方吓跑。
“高公公?高公公算老几呀?老子拿的是朝廷的批文,你让老子走,老子就走,那老子岂不是很没面子!”王禹冷冷地说道。
“就是!”“你们让我们走,我们就走,那以后还用不用混了!”......王禹的手下们,一个个都吆喝起来,看那表情嚣张之极,根本没把对方放在眼里。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胆子这么大!”谭文焕气鼓鼓地叫道。
“好说了,老子叫王禹,你可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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