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王禹哈哈一笑,说道:“屈先生这么跟诸位说的意思,其实是告诉我们,对方并不弱小,我们必须要收敛情敌之心,不能妄自尊大。诚然,我们敢和鞑子玩命,可在人数上,都是占据优势。不仅如此,还事先做了充足的准备,设下了埋伏,才能大获全胜。现在我们还需要像以前一样,谋定而后动,不能轻视任何对手。轻视对手,就是拿自己的生命,拿自己兄弟们的生命去冒险。”
“明白了。”“是。”......众人纷纷点头,看王禹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似乎已经是吃定了对手。
“帮主,那你说该怎么办?你让我们怎么打,我们就怎么打。”吴大锤说道。
“对对......”......
“这一战,我打算和虎哥各率领一路人马,分头干掉郭书宝和常辛礼......”王禹信心十足地说道。
几天后。
一支有百来人的商队从海棠山下经过。商队中有不少骡车,骡车上都是大箱子。看车辙,箱子的份量也不轻。另外,在箱子上面,还有一些孔洞。
海棠山上,大寨主常辛礼正在和几个心腹兄弟喝酒。
喝得尽兴,少不得要找个话题,侃上一番。而前几天王禹派人来送金箭的事情,自然成为了他们的谈资。
“大哥,那个叫王禹实在太特么嚣张了,送一个根箭当请柬,他以为他是谁呀!”
“就是!不给他点颜色瞧瞧,简直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还金箭传令,在辽东绿林道上,我就没听说有这么一号!真不知自己是哪颗葱哪颗蒜了!”
“可不是么,在辽东的地盘上,哪怕是郭书宝也得给咱们大哥几分面子,区区一个王禹,从哪个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呀!现在他的人被咱们宰了,我还真想看看,他能怎么样?敢不敢领人杀过来!”
......
这些人一个个不停地叫嚣,不停地吹嘘老大常辛礼,把王禹贬的一文不值。当然,王禹现在的名头也不是特别的响亮,也就是锦州和辽阳有些字号。
以现在的通讯,传不了这么快也属于正常。
常辛礼听的十分舒服,一脸的得意。他嚣张地说道:“就那个什么王禹,他还敢来老子的地头上撒野?莫说是他了,当年上千官兵前来围剿,也无法奈何老子,还让老子杀了上百人。他王禹算是哪块料呀,他要是真敢来,老子就把他的脑袋留下当夜壶!”
“对!把他的脑袋割下来当夜壶!还金箭传令,咱们老大还没说金箭传令呢,他敢玩这套。真是自不量力。”
这些人又是你一言我一语,有的举起酒碗,向常辛礼连连敬酒。
喝的尽兴的时候,突然有喽啰兵跑了进来,“启禀寨主,山下有商队经过!”
“什么?”一听这话,常辛礼的眼睛登时一亮。自从名头闯出去之后,敢在他山下路过的商队,已经不多了,要想抢劫,都得走的远一点。常辛礼马上问道:“有多少人呀?”
“有百来人。看车辙痕迹,货物不轻。”喽啰说道。
“有日子没打牙祭了,本来打算过几天出去整点干货,现在竟然还有主动送上门来的。兄弟们,抄家伙跟我走!”常辛礼站了起来,大咧咧地叫道。
“走!”“下山!”......
其他的人也都跟着站了起来。打劫这种事情,一向是他们最喜欢的了。
在海棠山上,也有几十匹马,不过都是出去抢劫的时候用。眼下商队就在山下经过,牵马下山很是费事,所以常辛礼等人也不牵马,拎着兵器就朝朝山下赶来。
走到半山腰的时候,常辛礼就已经看清山下经过的商队。也就百来人,算不得什么。
他走在最前面,带了三百多人,毕竟对方人数有限,用不着全伙下山。
出得山口,常辛礼等人就朝商队蜂拥冲去。
商队这边的人,一看到冲过来这么多人,吓得赶紧停住脚步。其中一个怯怯地喊道:“你们是干什么的?”
“你说干什么的!打劫!”一个喽啰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另外又有喽啰叫道:“要钱要命自己选!”......
商队的人见山上下来的人越来越多,哪里敢动手,走在后面的,已经开始掉头逃跑。
刚刚那个喊话的,像是个管事的,见身边的人都跑,也赶紧逃跑,嘴里喊道:“你们怎么都跑了!我的货怎么办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