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禹一声令下,车队当即陆续停下。王禹下马一步跨上郭书宝躺着的骡车,抽到一挥,绑在郭书宝身上的绳子就全部脱落。
“嗯?”
郭书宝登时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王禹真的会为他松开绑绳。
刚刚双手、双脚无法动弹,着实难受,此刻重获自由,郭书宝稍一活动,便站了起来。
“王禹,你真要跟我较量一番?”郭书宝还是不敢确定。
“那是自然,要不然的话,我松开你做什么呀。”王禹微笑地说道。
“好!算你够种!”郭书宝朝王禹挑出大指,跟着说道:“那咱们来吧!”
说完,便摆了个架势。
王禹轻轻摇手,说道:“郭兄莫要着急,就算是比斗,也不差这一时片刻。郭兄昨晚喝了我下的药,现在虽然解了,可手脚被绑了这么长时间,难免影响发挥。我看这样,郭兄先休息一会,等手脚完全自如,咱们再较量如何?”
王禹的这番话,不禁让郭书宝重新审视起他来。
且不说是不是用计,就算不光明正大又如何,这个世上哪来那么多光明正大的事情。他已经沦为阶下囚,只要王禹一句话,当场就能把他砍了,估计连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但是此刻,王禹不仅答应了他,愿意跟他单挑,还不愿意占他便宜。这是一种自信的表现,同样也是一种磊落的表现。
王禹见他盯着自己瞧,便哈哈一笑,跟着朝周边的手下们喊道:“弟兄们,原地休息,饿了的吧,吃点东西。不是还有酒么,取出来解解渴。”
“好!”......
众人昨夜就没闲着,此刻都有些累了,王禹一发话,大伙立刻欢呼起来,取出干粮和酒,原地开始吃喝。
吴四锤也给王禹取来酒坛,王禹抓过来之后,就在郭书宝面前,举起酒坛,大喝了一口。
此刻他胸前破绽大露,如果郭书记趁机向他动手,王禹万万躲避不得。但是,郭书宝并没有动手。
王禹喝过之后,将酒坛子向前一送,说道:“郭兄,你也解解渴!”
郭书宝想要伸手去抓,却又有点迟疑。
王禹爽朗一笑,说道:“这酒里没有药,郭兄不必担心!”
“哼!我会担心这个!”郭书宝一把抓过酒坛,大喝了两口。
这种情况下,他也清楚,王禹肯定不会再耍其他的手段。
他冷冷地说道:“王禹,你既然要和我单挑,又不想占我便宜!为何当时不光明正大的到山下挑战,却用这种下三滥的伎俩!”
“我此番兵分两路,一路去了海棠山对付常辛礼,一路来黑山找你,我手下人马不多,你也看到了,你我双方在人数上面也就是势均力敌。而你占据天时地利,山上骑兵训练有素,正面交手,我自知不敌,所以才用的这种手段。”王禹如实说道。
郭书宝还真没想到,王禹能承认打不过他,一时间还不知说什么好了。
半晌之后才说道:“算你聪明,也知道打不过我!”
说完,他又举起酒坛,喝了一大口。然后把酒坛子递给王禹。
王禹接过来,也喝了一大口,说道:“我金箭传令,被你砸了场子,箭被你摔了,人被你骂跑了,我若不找回这个场子,日后如何面对辽东这些山头。明知不敌,我只能出此下策了,还请郭兄能够见谅。”
“你都没有本事光明正大的干掉我黑龙寨,又有什么资格发绿林箭传令!”郭书宝大声豪气地说道。
“郭兄可认识这个!”王禹说着,将左手的拳头慢慢伸向郭书宝。
郭书宝随即看到王禹手指头上戴的那枚戒指。
“这......这是盗门的信物......你是从哪来的......”还真别说,郭书宝有些见识,竟然一眼就认出来王禹手下的戒指是盗门信物。
王禹淡淡一笑,说道:“实不相瞒,家师乃是盗门门主雁鸿生与孙鸿臣。奉家师遗命,要重振盗门雄风。王禹不才,虽明知能力有限,无奈身负家师重托,不可为也要强为之。”
“原来是孙前辈的传人,郭某先前多有得罪,还请王兄弟见谅。”郭书宝朝王禹抱拳说道。
从他的语气中,已经可以听出来,先前的敌意不见了。
“郭兄也认识家师?”王禹问道。
“我师父是孙前辈的好友,当年曾一起纵横山东,我那时年幼,还蒙孙前辈传授一招半式。后盗门遭逢大劫,闻孙前辈为了江湖义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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