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武将都是前几日的考官,见到宁绾云叫等等便觉得头疼,问道:“宁绾云,你又要做什么?”
“大人!”宁绾云着急地说,“孔惟道他的箭……”
“他的箭已经射出了,那便是比试的结果。”高台上一个声音冰冷如铁,“规则之所以是规则,就是因为不可更改。难道你在战场上还会有谁给你多一次的机会?生死一念,便是将士!”
宁绾云的心一震,难以置信地看着孔惟道,嘴唇颤动几下,哽咽地踹了孔惟道一拳,骂道:“你这个蠢货!你干嘛将那箭射出去啊?”
孔惟道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冲动,但事已至此,他心中纵然失落,却不愿在宁绾云面前露出来,只怕叫她更伤心,只能笑笑道:“你少了个强劲对手,下午的比试可不能输啊!”
“呸!”宁绾云笑骂道,“自吹自擂,你算什么强劲对手?卫煜他们认了么?”
孟卫陶三家公子见状也不由得叹了口气,钟铭之却忍不住高声道:“喂!陆离,这又不是战场,这么认真干嘛?”
宁绾云的心又是一惊,这冰冷的声音,便是那传说中战无不胜的太尉永定侯么?她还惊疑着,高台上那冷如铁的声音又道:“都愣着干什么?传令兵已鸣金,还不领牌?”
手持弓箭的几人对望一眼,只好走到最后一个位置将代表顺序的木牌给领了。宁绾云脸上泪痕未干,一边擦着一边要去拿第一的牌子,不料却被人按住了。
“宁姑娘,你是第二。”
宁绾云一呆,立刻转头望向孔惟道。
那传令官的声音也便响起:“长垛一场在于测试膂力与箭法,你与孔惟道同时射箭,孔惟道的箭却先一步将苍鹰射死并且钉死在木桩上,足见孔惟道膂力更强、箭法更准,因此吾等合议之后决定,孔惟道为长垛第一人。这第一的木牌,应属孔惟道。”
这一下大出众人所料,孔惟道更是又惊又喜,孟卫陶三人已走过来拿住自己的木牌,对孔惟道抱拳道:“孔校尉,恭喜!”
宁绾云更是欢喜,她将第二的木牌拿了,随后一掌拍在告示栏上,将第一的木牌震到孔惟道怀里,叉着腰说:“等着,姑奶奶下午必定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若是再让我,我便与你绝交了!”
孔惟道讷讷地看着她,不知何故嘴角的笑就是忍不住。他想说些什么,但部官员过来要统计他们手中的木牌点数了,孔惟道只好忍下涌到喉头的话,先将木牌给了官员。一转身还想叫住宁绾云,不料一道声音更快。
“宁姑娘。”
宁绾云转头看去,只见一个身穿红色大袖衫梳着高髻的女子站在旁边,身后跟了两个丫鬟,她登时喜上眉梢,跑过去握住女子的手开心地叫道:“宁姐姐!你怎会在此?”
谢凝淡淡看了一眼宁绾云背后那群目瞪口呆的男子,无声威胁着,又对宁绾云温柔地笑了,道:“我随嫡母来看武举的比试。”
“真的呀?宁姐姐,你好厉害,你说我们会再见到就真的再见到了!”宁绾云欢喜又期待地问道:“姐姐,你看到我方才的比试了么?我有无给你丢脸?”
“没有,你的表现甚佳,我看着很是满意。”谢凝按住她的肩膀,笑道:“看到你脸上的伤,我也十分心疼,先别跳了,上药吧。”
“嗯!”宁绾云由着谢凝身边的人给她擦了脸上了药,果然不动了,只是嘴巴不肯闲下来,问道:“宁姐姐,我一定能当武状元的!你下午还会来看么?”
“会呀,所以你可得更努力才行。”谢凝笑得意味深长,“我一直看着呢。”
宁绾云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话里似乎有别的意思,张口想问,谢凝却道:“我不能久留,云儿,你不可急躁,当更沉稳以对。还有,孔校尉,你也需更努力。”
孔惟道正垂首听训,不料忽然被点名,吓得差点跪下了。谁知一抬头却看到了宁绾云愤怒又吃惊的表情,登时脑袋一顿,想什么也不知道了。
谢凝将一切都收在眼底,笑道:“行了,结果快出来了,你们都去看看吧,我不能久留。”
“嗯!”宁绾云挥手道,“宁姐姐,下午也要去崇安门看我比武哦!一定哦!”
谢凝背对着她挥了挥手,带着丫鬟们走了。
宁绾云恋恋不舍地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回身,谁知道一回头就被吓了一跳。“你们干嘛这样看着我?”
“你……”钟铭之的表情可谓惨不忍睹,“你刚刚叫她什么?”
“宁姐姐啊!”宁绾云奇怪地问道,“怎么了?你们都认识她?她到底是谁?”
钟铭之的表情更加奇怪了:“你不知道她是谁还叫人……叫人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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