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们去了燕王府?”长生刚刚咽下一大口烤红薯。
“在帝都,你师傅还有除了燕王其他的老友?”风澹渊睇了长生一眼,只觉这小徒弟实在傻得可以。
“师傅,你还有别的老友吗?”长生却没多想,憨憨地转头问抱朴道长。
抱朴道长直接忽略了这个问题,只笑着对风澹渊道:“都好都好,燕王爷好,风老夫人好,小世子长高了不少,府里的人都好都好。”
风澹渊在帝都的人手已经被清理得差不多了,他收到的燕王府消息也是几日前的,听抱朴道长这么一说,便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燕王府外的禁军已经撤了?”魏紫奇道。
“没有啊。”长生回。
“那你们怎么进去的?”魏紫问。
“师傅带我飞进去的。”长生一派天真。
风澹渊勾了勾唇:“道长真人不露相。”
抱朴道长真想拿个红薯堵上长生的嘴,自家徒弟真是傻白甜得够够的!可他面上却还是呵呵地笑着:“哪里哪里,雕虫小技,不足道矣。”
“燕王让你用雕虫小技去皇宫逛了一圈?”风澹渊单刀直入。
魏紫诧异地看着风澹渊。
长生嘴里塞满了红薯,瞪大眼睛看着风澹渊:他——他怎么会知道的呀?!
抱朴道长笑了笑,直言不讳:“是。燕王担心风居士与魏居士,便让老道去皇宫走一趟,打探打探消息。”
“打探出何消息了?”风澹渊喝了口茶。
“边境七万大军平安返回云国,皆是风居士的功劳。风居士与魏居士去了北疆,具体不详。”
抱朴道长似在说几件稀疏平常的事,可事实是,当风澹渊去北疆的消息传来,皇上和几位股肱大臣曾促膝长谈一日一夜。
风澹渊转着空杯子,眉眼间一片高深莫测。抱朴道长没说的事,他又怎会不明白?
“那个……风居士,魏居士,你们是要回帝都吗?”长生看看风澹渊,看看魏紫,自认为委婉地说道:“事情有些复杂呢。”
风澹渊看了他一眼,长生赶紧低头跟只仓鼠似的啃花生。
“老的小的都在帝都,我总不能这么逃了吧?”风澹渊微微一笑。
抱朴道长抚着长须,说道:“既然两位居士要入帝都,贫道给两位起个卦吧。”
风澹渊本想说“我不信这玩意”,魏紫却在桌下拉了拉他的衣袖,他当下闭紧了嘴。
抱朴道长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竹筒,打开盖子,倒出几枚古钱来。
古钱抛下,在桌上转着圈儿,又渐渐归于平静。
抱朴道长凝神,视线在古钱跟风澹渊与魏紫之间移动,口中念念有词。
“这一番北疆之行,看来二位颇有一番际遇。风居士的‘沧海录’又更上了一层楼……”抱朴道长絮絮叨叨说着。
“过去的事不必多提,说重点。”风澹渊对卦卜之事的耐心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