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
“我能寻到蕴秀门。”
“能寻到蕴秀门?那蕴秀门不是开门做生意,还要寻?这话我没听明白。”林仙草惊讶道。
“蕴秀门不是那种开着大门做生意,她们只做大生意,不接零散活,要寻她们做生意,得有她们信得过人介绍才行,我也不知道哪些算她们信得过人,我父亲当年外出游学时候,好象帮过蕴秀门什么忙,我八岁那年,蕴秀门有个长得很好看妇人过来看我,说往后我若有什么事,就去寻她们。”
“怎么寻?这事宁大人知道?”
“那妇人说她姓何,我要寻她,就寻到州府大城,找到城里大酒肆,门口水牌上留话,说云秀来寻何姑姑,自然有人来寻我,这事宁大人知道,他死前,托我寻蕴秀门护着我和姑娘进京,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云秀解释道,林仙草轻轻呼了口气,看着云秀道:“这就是你不寻常处了,不是你不寻常,而是你能寻到不寻常蕴秀门,谁知道自己哪天要用到蕴秀门这样人手呢,何况又是宁大人这样……心虚贪官。”
云秀垂着眼皮,呆了半晌,又重重叹了口气,林仙草歪着头看着她问道:“那你现还有什么打算?你父亲不想让黄大人当河督,这一条,也不用你想法子了,黄大人早就不当了,宁大人要正名报仇,你们姑娘死前留什么话没有?你现有什么打算?”
“没什么打算。”云秀慢慢转着手里碟子,浑身上下笼着浓浓伤感低低道:“宁大人……也没什么名好正了,那仇,还有什么好报?他对我父亲那样,对我……唉,这是一报还一报吧,姑娘死前,就让我好好活着,说她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还能有什么打算,我能有什么打算?没什么打算。”
“嗯,让我想想,”林仙草头靠回摇椅上晃来晃去想了一会儿,转头看着云秀道:“宁大夫事,你既然想通了,这个抛开,咱们不管他,只你父亲,是真冤枉,宁大人这一报还了那一报,可那个黄大人,他那一报还没还呢,不过听王爷说起来,那个黄大人蠢是蠢了些,可人家真是占足了清廉两个字,要以命相还只怕不大可能,要不,咱们想想法子,让他做不成官好不好?我没见过他,也不敢说这是个什么样人,不过听你说那些事,还有听王爷说他那些事,总觉得这个人是个官迷,为了当官,爹娘、媳妇、孩子都能不要货,这样人,若是让他从此做不成官,那可比杀了他还难受。”
“姨娘有法子?”云秀眼睛一下子忽闪闪亮起来,林仙草‘哎呀’了一声道:“法子哪有现成?都得到时候再想,随机应变么,不过,咱得先说清楚,他若真是清官能吏,我就是有法子也不能想,咱不能干那样事,伤阴德,你也得算了,可他若是那靠沽清名行登龙术,咱们就好好想想法子,这样人,行事破绽处必定多很,肯定有法子可想。”
“嗯,法子我想不出,力气倒有一把,反正我听姨娘,到时候,姨娘说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云秀鲜亮亮一下子又活过来,看着林仙草摩拳擦掌道,林仙草瞄着她笑道:“这事若成了,咱们两个,算是有交情了吧?”
“那当然,就是不成,我也认了,姨娘说对,那黄大人要是个好官,咱们祸害他,那可是伤阴德事,要下十八层地狱遭报应,若是个坏官,姨娘要是能让他当不成官,我给姨娘……我也帮不了姨娘啥事,反正,往后我就好好侍候姨娘一辈子!”云秀干脆之极答应道。
林仙草挑着眉梢,无语看着云秀,这孩子,被人卖了一回,这会儿还是一点长进没有,怎么不翻过来想想,自己若做成了,那黄大人就是坏官,自己若做不成,怎么着也能把黄大人说成好官哪,就她这样实心眼,哄她可比哄王爷容易,唉,这实心丫头卖身跟了自己,也是她福份。
“对了,还有件事,差点忘了问你。”林仙草漫不经心随口问道:“你们姑娘带了二十万两银子,都用到哪儿去了?”
“别提了,都怪我和姑娘傻,周大爷说,把银子给他,姑娘王爷身边使力,他外面使银子活动,一定能给宁大人翻了案,我看他根本没舍得用银子,他跟宁大人一样,也是个不仗义。”云秀愤愤道,林仙草看着云秀,心疼说不出话来,喵!这才是一对如假保换大棒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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