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似乎哪里见过。”
想了想,唐越萌伸手就要拿信,“好奇怪,给你大哥信怎么会放这里啊,让我看看。”林小妹将信藏身后,笑着说道:“嫂嫂要,我偏不给。”两人嘻嘻闹闹,将正走进门林三撞了个正着。
林三见姑嫂两人打打闹闹,脸上不由微微一笑,“小妹,不许欺负大嫂。”林小妹撅着嘴,“三哥,你就会偏帮大嫂,你看啊,这是大哥一封信,大嫂也要看,我偏不给。”
林三有些警觉,“大哥信?什么信?”林小妹笑着将信递给林三,然后将如何发现这封信说了一遍,还说大嫂看见一个人匆匆而去,估计是来送信,那人背影很熟悉,怕是熟人,林三直觉感到有些不太对劲,他抿唇轻笑,将信放怀里,“大嫂,我今天就要回去,不如我带给大哥吧。”
唐越萌见林三这般模样,也不好再要,只能笑着点点头。
林三回到家,见到林大便将信递给他,见林大满脸狐疑样子,林三说道:“大哥,这是今天有人送到大嫂那里,小妹和大嫂看见送信人是一个男人,大嫂说他背影很熟悉,似乎哪里见过,大嫂原本想拆开看看,我觉得不太对劲,你朋友又不知道大嫂搬去县里,怎么会把信送到那里,想必这个人对林家一举一动都很关注。”
林大皱皱眉,接过信便拆开,匆匆扫了一眼后,忽然脸色变得煞白,双目瞬间失去神采,嘴唇哆嗦着,握住信手都发抖,林三连忙问道:“大哥,怎么了?”林大勉强让自己镇静,还好林三机灵,没有给到真娘看到这封信,“没事,一个朋友有些事情,你先出去吧,有事我会找你。”
眼见林三满面疑惑走出去,林大支撑不稳,猛然坐地上,双手依旧抖,原来那封信赫然写着一行歪歪扭扭字,“我们兄弟三人亡命天涯,准备好一百两银子,等我们来取,否则我们就会把这封信抄写一遍送给你老婆、你家人和官府,不想身败名类就乖乖准备。”
林大只觉得自己已经被逼入死路,买凶杀人事只有天知、地知、自己赵氏和那三个歹人知道,况且自己做这事极其隐秘,这三个人都是自己单独联系,没人知道他们事情,就连赵氏都不知道自己找是谁,有几个人。因此绝对不会出现有人故意冒名情况,看来应该是那三个人被官府追得紧了,要来敲诈一笔钱去外地暂避风头。
林大心乱如麻,那三个人孔武有力、粗通武艺,不要说三人,就算是一人,自己也绝对不是他们对手,杀人灭口这条路绝对行不通,告知官府?林大似乎见到自己身败名裂后被押上法场行刑,身后冷冷清清,所有人都鄙视自己咒骂自己,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可是一百两银子,自己去哪里弄到这么多银子,如今自己身边只有准备进货二十两本金,是自己全部身家,难道自己去偷去抢?林大木然坐屋中,双目呆滞看着周围,心中苦笑一声,天作孽尤可为,自作孽不可活。
苦苦思索一夜,林大第二天步履蹒跚走出房门,林三见了他吓了一跳,只觉得一夜之间自家大哥似乎老了十岁,毫无生气。
林大经过再三抉择,终于做出艰难决定,将铺子暂时抵押,问当铺借了八十两银子,他怀揣一百辆银子惴惴不可终日,每日待家里,铺子里也不去,等着那三人来取银子,然后去外地,一辈子不再见面。
一天,两天,三天,十天,一个月过去了,那三个匪徒音讯全无,林大紧张继续等着,第三个月时候,他终于确认,匪徒怕是早就被衙役逼着逃到外地了,不会再来找自己了,他开心拿着八十两银子,去还给当铺,要赎回铺子。
当铺老朝奉从后面探出头,拿出一张单据指着上面一行字,“你看仔细了,典当八十两银子,半年之内按照每天三分利赎回,我给你算了算,一百六十两银子,否则铺子就归当铺所有。”林大顿时呆怔,一百六十两银子?自己哪里来这么多钱,他大声吼道:“你们这些黑心鬼,怎么会这么多银子?”
老朝奉懒得理他,伸手指了指当铺上挂得牌匾,“自己看清楚,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们是正经生意,你可不要污蔑本店清誉。”林大颓然坐地上,一百六十两?他到哪里去弄这么多钱,这个铺子是林家几代人心血,难道要毁自己手上?
唐越萌翘着二郎腿一边磕瓜子一边悠哉悠哉喝茶,她早就从自家老爹那里知道林大向当铺抵押借钱事情,老爹还感慨林大这个败家子,经营不善,大骂他愚蠢,唐越萌却知道那个渣男为何要借大笔钱。
那封信正是唐大律师用左手写成,那日出门倒水,趁着林小妹扫地,扔她面前,就是想要林小妹作证明,这封信是从外面被一个男人扔进来,她当着林三面故意要看,正是为了撇清自己,让林大不会怀疑自己,唐越萌心中感叹,哎呀,可怜林大真是白白担惊受怕一场,这些银子会成为压垮他致命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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