淌,风吹着雨滴,四处是噼里啪啦响声。
董亚宁坐衣间里,良久不曾挪动一下。
身上有消毒药水味道,大概还带着一点点残余死亡气息。
他离开前没有照惯例再一一看顾自己豢养马儿们。今天,他没有这个心情。
他告诉霹雳驯马师早点儿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也辛苦了。驯马师却不肯走。说要看霹雳没事了再回宿舍睡觉。
董亚宁撑着伞走出马厩,叶崇磬电话打来,问他怎么这么早到了马场?
他意识有点儿停滞,看到自己车边停着银色跑车,才问你怎么也来了?
叶崇磬身影出现对面马厩大门口,对着电话说我每个周六早上都来骑马,你忘了?
董亚宁收了线。
他这会儿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叶崇磬隔老远就看出董亚宁脸色阴郁。他换了骑马装,预备室内跑两圈。等董亚宁走到跟前,他问:“出什么事了?”他往董亚宁身后看了看,又说:“你把旺财放出来吧,车里憋着多不好。”
董亚宁不声不响,站到暴龙隔间前。
这匹暴脾气母马,曾经给他小腿上留了一道月牙疤痕。
他扶着栅栏,说:“霹雳小马崽儿刚断气。”他目不转睛看着暴龙,因为这句话说太用力,太阳穴处几道青色血管突了出来。
叶崇磬走过来,拍了他后背一下,没有出声。
暴龙对着董亚宁打了个响鼻。带着味道液体喷了他一脸。董亚宁接过叶崇磬递上来手帕,抹着脸,靠栅栏边。
叶崇磬抱了手臂。
董亚宁从下到上打量了下穿了骑马装显得格外帅气逼人叶崇磬,似乎是想笑一下,说:“我看Mney短时期内是没办法跟暴龙试试配种了。”他说着转头看一眼暴龙,从暴龙眼睛里看不出一点温柔和顺来。他看看暴龙被Mney咬伤脖子,摇了下头。
“了解。”叶崇磬说,“这事儿算了吧。不能勉强。”
“这门儿生意到此为止,砸了我也认了。拉郎配买卖真TM不能干,这份儿钱能赚我也不赚了。”董亚宁有点咬牙切齿说,“你说散养就挺好,我还骂你……”
“亚宁,意外。别想多了。”叶崇磬说。看看情绪恶劣亚宁,他问:“昨晚就没睡吧?”
董亚宁揉着眉心,点头。
“我也没有。”叶崇磬转身扶着栅栏,“想了很多事情。”
董亚宁看着他,过了一会儿,转开了脸。
气氛忽然之间就变僵了,莫名其妙。
他想起了上次两人关于Mney谈话。脑海中电光石火间,闪过了很多念头。个个都带着倒刺儿勾着人心,却又好像个个都是空白。
清早马厩里味道,混着潮湿雨气,他陡然间感到气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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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滴大家:
先两个,这是昨天。今天晚些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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